摧毁一对七旬父母有多难？-365故事
作者供图丨父亲
一
那年，我三十八岁巨骆驼蜘蛛，一家经营惨淡的液化天然气厂的工人。薪水3000来块，断断续续，还时常拖欠。
儿子八岁，父母均七旬以上，腿脚已不灵便，身体的其他部位的疾病也是时常出现。
如此的生活窘境使我很早就萌生了辞职，自己单干的念头--做点小生意。每次和父母商量此事时，都会被他们极力阻止落伍文学。
父亲退休前是教员，母亲是工人，小百姓的家庭，一辈子都过着家长里短的小康日子。父母的性格:本分、安静、不善与人争执，我随了他们的性格。
或许是父母这种求稳的生活习性，以及对自己儿子性情的理解，因为爱我，不想让我受生意上的“起伏”之苦，所以阻止了我。
五年前，我工作的单位由国有企业改制成了民营企业，曾经的领导摇身一变成了老板，打着“开拓进身体互换取，共同致富”的口号，号召职工们理财集资为企业发展添砖加瓦，并画下两年翻倍的大饼。
我就随大流地倾尽家中几乎所有的积蓄--15万，投了进去，忐忑中度过了两年，结果鸡飞蛋打，连本金都要不回来，对本不殷实的家庭，无疑于雪上加霜。同时，也埋下了妻子对我的积怨。
人们常说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我身上发生了，我腰间盘突出的毛病复发了，左部小腿疼得厉害，走路时一瘸一拐，两肩已不能平衡。妻子是中学教员，收入平稳丰厚。
此时，妻子对我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大学毕业都16年了，钱你没挣几个，也没混个一官半职，连自己身体都照顾不好，瞧瞧你那些同学，要么会当官，要么能挣钱，你都干成哪一样了？”妻子喋喋不休地宣泄着这些年的积怨。
我虽气急难耐，却无底气反驳。我心里清楚的很，妻子的不满是有缘由的。接着是妻子哀怨婚姻命运对她的不公:“你说，上学那会，我怎么就看上了你，你有颜值，会写点文章，到了社会，成了家，有了孩子，才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用，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幼稚神盾风控，那么的傻”。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我的经历能做很好的诠释:爱你的时候，你的缺点都那么可爱，恨你的时候，你的优点也令人厌恶。
二
即使世界抛弃了我，至少还有母亲陪着我，记不清是谁说的了。我一瘸一拐地乘公交车去了20公里外的父母家。
这些年，我是愧对父母的，结婚后，也就是星期天与节假日能领着妻子孩子来父母家逛上一趟，吃完饭刘秋莲，碗筷都很少收拾，又一溜烟的走了。
这些年，也没给父母买过什么东西，他们虽然退休的工资也不高，倒是时常接济我们，时常给我的孩子买些衣服，往我们的冰箱里塞些生活用品。
是母亲开门迎接的我，我强忍着腿痛，正常走路，母亲还是看出来了，关切说:“腰疼的毛病又犯了吧！看大夫了吗”，说着，就搀扶着我坐下了。
我极力辩解说:“没有，前几天崴着脚了，歇歇就好了”，母亲叹口气说:“不用安慰妈妈，妈看得出来，和五年前的症状一样”。
我的病母亲是装到心里去的，一旁的父亲则说:“孩子，媳妇怎么没跟你来，这不都国庆放假了”，我按到家之前思虑好的话语搪塞他们:“小雯他们单位组织到外地旅游，她带苗苗去了”，父母亲若有所思地回应到，“哦”杨树人家。
国庆假期快过完了，再不回去，谎言就不攻自破了。我自圆其说:“爸妈，小雯和苗苗旅游回来了，我要回去了”，父母均沉默了一会，母亲缓缓的说:“回去吧原梓霏，你爸给苗苗网上买的衣服，妈妈炖的排骨汤，你媳妇爱喝的，都带上”。
当我正要开门出去时，母亲轻轻地叫住了我，“小清，你要看病，钱不够，从爸妈这拿，和小雯好好说”，听到这些，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怕母亲看见，赶紧擦去了。
我一步一步地从二楼挪到了一楼，天下起了小雨，伴着凉凉的秋风。父母家离公交站牌有六七百米远，走过去就是了。
当我走出一楼时，父母几乎异口同声地唤住了我，“下雨了，你腰不好，腿又疼，让你爸蹬三轮送你吧。”
我连忙推辞说:“不用，不用，雨下的又不大，很快就到了”。没等我说完，父母就去地下室去推三轮车了。
地下室虽说不是很深，六阶台阶的深度，但是父母亲毕竟是七旬老人，父亲略胖异客之旅，母亲瘦小。还是异常吃力的，父亲握着车把半弯上身竭尽全力地往前拱，卡欧斯泰罗母亲在后面几乎跪倒于地不遗余力的向前推，一点一点往上挪，很是吃力。
我赶紧上前弯下腰拽前车轮，母亲制止了我，“你腰疼，不能弯腰”。小三轮车推了上来，父母脸上也渗出很多汗珠。
母亲递给我雨披，一种类似雨衣的雨具魔道天君，前长后短，骑车时可以护着小腿至脑袋所有部位不被雨淋湿，并嘱咐我穿上。
我穿上了雨披，走到了三轮车旁荣华归，准备骑上三轮，让父亲打着雨伞，坐在后面送我至站牌，而后父亲再穿上雨披回来，我自以为聪明地这样想。
这时，父亲却握住了车把，说:“你坐到后面吧禁之渊，给我打着雨伞，你腿疼，登不动三轮车，把腰和腿护好，不能见雨着凉”，我扭过身子，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又赶紧擦干，怕父亲看见又心疼。
我执意要父亲坐到后面，父亲坚决不肯死神之欲帝，要是在晴天，父亲骑三轮车也是没问题青宁王后，只是父亲有关节炎，遇到阴雨天也是会疼的时空旅人传奇。
父亲扶着母亲，一只脚先踏在踏板上，然后在母亲帮助下，慢慢向上升起身体藤原薰，另一只脚再跨车身，而后骑上去。
我穿着雨披坐在三轮车后面，为父亲撑着雨伞，雨和风是迎着父亲的正面刮来的，雨伞为父亲根本挡不住风雨。
父亲的前半身不一会就被雨打湿了，我坐在父亲的后面却安然无恙，身体从上到下没有被淋雨，因为父亲的身体为我挡住了风和雨。父亲蹬得很吃力，因为我听到了七旬父亲“哎哎的”发力声。
到了公交站牌刘何娜，公交车还没来，我先下来，接着扶着父亲下来，在一商铺门口等。父亲的双手冰凉，嘴唇已发青，身体前面的衣服也湿了一多半。我劝父亲赶紧回家，换掉湿衣服，父亲却执意送我上车。
不一会，25路公交车来了，父亲注视着我上了车，快到车门口，突然大声喊我，“小清，带零钱了吗？”，接着又向我嘱咐道，“看病的钱不够，爸妈这有，跟媳妇好好说清楚”。
我赶紧挥手示意，并大声回复，“赶紧回去吧，带着零钱哪”。
公交车发动了，父亲骑上三轮车回去了，我透过车窗向外看，深秋的落叶在风雨中摇曳，父亲苍老的身体好像也在摇晃，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编辑：立秋
作者：艾清，男，油田石化企业一下岗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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