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7年10月03日
豆浆加盟烟瘾角落-陌生人衣褶里抖落的凡尘-酱游瓶儿

烟瘾角落|陌生人衣褶里抖落的凡尘-酱游瓶儿陈晴漪


深居北京多年,只要事不压身,是断然没有地方可去的。起个风都满是慵懒疲倦的气息,好容易下场雨,有了点清醒的爽快,生活又多了层冷冰冰的滞涩面孔,生生把细微跳动的神经压抑到摊平的纸页里。
赶上新生入学,洗掉了所有行迹,拨弄着两点一线的勾弦,躲着久违的清净。怕的是出门碰到那些歪腔歪调的鸡血理想,掸一身变味的鸡皮疙瘩下来郑诗雅。也怕闯进他们空口赤膊,臆造出的泡沫报负,又忍不住捏着磨了七八年的愤世嫉俗,在圆滚滚的不自知的气场上,找个最柔软的地方戳上两下御女高手。但愿能少些聒噪,多点六根清净。
南锣的气球
要说北京有点清静的时候,也就是冬天晚上了。不幸的是,从住所往市里那些刁钻的小店去,必得经过南锣,一个对于常住北京的人来说不大讨喜的地方笄蛭涡虫。堪堪要忍受那些挤皱的断章,挤断的眉目,听着手摇的唱机一圈圈转着人影憧憧,磨碎了咖啡和平静,听烦躁的,热情的现代极品仙人,虚妄的指甲在横七竖八的橱窗玻璃上划着一道道印子,嘶哑女尸还魂,尖锐背后阵阵钻心的毛骨悚然。

姑娘们鼓噪着热情,画好了年轻的样子赤魟鱼,绷紧了勒紧了自己的二十岁,挤进人间烟火的光亮。走不了多时,身上那些飘飘的衣袂,张扬的青春,如同突然老去二三十岁般耷拉下来,成了人潮的走兽。这条街上最横的是走南闯北的垃圾车,习以为常的环卫大爷摁直了车铃岑小林,为这条街巷的过往挣着刺耳的脸面。仿佛泼皮寡妇的细溜嗓门,扯直了绳子鞭打着细碎的迷茫陶醉。他们眼里的巷子是一个城市放大了自己的隐私,忍住原著民的痛苦和羞耻,给慕名的人找来的天大的乐子。
北锣的灯影
离开南锣几百米,北锣的灯影下就清净得多了闫紫境,连树影都是稀松平常的样子。宽的,窄的路面明暗交错孙卉凝,少有人行,偶尔几个落了单的路人经过,脚步声里都还残留着喧嚣的回声。巷子里胡同里不连续地分布着几家店,鲜少有人把自己离散的故事推进昏黄的木门里。

上次去的时候还是去年冬天千鬼黛,路过一家常年卖纪念品和饮品的小店丁祥威,没几个顾客再与天比高,以至于进了门感觉整个店面像张毛毯裹在身上,豆浆加盟飘忽的热气儿带着一股檀香味儿。估计在店家眼里我就像只裹得严实的人熊浑身长满雪花,一头闯进了他们的小夜曲,如果有人看得见我身上想极力脱下来的寒意,就如给他们喝了口嚣张嘲笑的热酒,暖意更甚。
店家是个大姐,保养得很好,看不出实际年纪。坐在木椅上就着电暖气勾着围巾姜冰洁,手边的桌上泡着一杯淡绿的槐米,迷澄澄的清香不时从檀香味中钻出来。我进去的时候她抬了抬有点厚重的老花镜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透露着久违的善意任怡旭。另一个十五六的姑娘捧着胶水,忙着在货架上沾着细长的纸条,上前一看,都是些英文的诗句,魏尔伦,波德莱尔陈谏议教子,还有一些小说家书里摘出来的语句。都是手写完再裁下来的,小姑娘乐此不疲地忙碌着张义潮,不是在布置生意,倒像是在布置生活。

店里透着一股经年的味道,长久的檀香熏出来的时光填满了不大不小的店面。我在想,如果一个人的少年时光如这小姑娘一般成长在这样的地方,夏铭浩捧起来的都是眼下当年,贴上去的都是细碎过往,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或许她从小就明白,母亲手里那些线条,穿梭在过往的缝隙里,打着解不开的结,交错着未知的轨迹,最终会纠缠成生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