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8年10月30日
豫剧板胡成功追到暗恋很久的男神是一种什么体验?-艺小创的听说铺子

成功追到暗恋很久的男神是一种什么体验?-艺小创的听说铺子



“啊,我眼瞎了!”
“腿,腿断了!”
“啊,脖子好痛!”
濯光苑朱红色大门前,三个姿容秀丽的仙娥哀嚎连连,怒瞪着翘着二郎腿坐在宽敞太师椅上的球球,她手上揽着一盒吃食,将桂花糕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
球球抖抖身上的青刺,圆鼓鼓的腮帮子不满地嘟囔道:“真是的煤拳小戈隆,又浪费了我三根上好的宝贝。”
“哼,你嚣张什么!你看你那样貌身段,连我府里最丑的丫鬟都要比你漂亮几十倍,就算你眼巴巴在这守着,濯光仙君也瞧不上你。”其中一个捂着左眼的紫衣仙娥愤愤说道。
球球瞧着她头顶上伶仃作响的步摇,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那他肯定能瞧得上你,你瞧你,脸要美成一顶筛子了。”
紫衣仙娥脸色铁青,刚要发作,便见濯光苑的朱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白衣款款的男子。
三个花痴般的女人尖叫一声,继而抱作一团。球球瑟缩了一下身体,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桂花糕,刚动了动她粗壮的小脖子,便冷不防地被提了起来。
濯光毫不费力地拎着她的脖子就进了家门。
“你又在惹是生非,喏,是自己跪,还是我帮你。”濯光看着眼前缩成一团的圆球,有些头痛。
球球顿时觉得太委屈了,简直是生无可恋啊。想她从小被濯光捡回家,还是个仙人球的时候就已经对他的美色垂涎三尺,被他渡了几口仙气成了精,化成人形的第九天便对濯光声情并茂地告白了。
当然,她被果断拒绝了。
濯光冷着一张脸,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声音淡如飘雪:“要我娶你,再等五百年吧。”
于是她一时间心灰意冷,一直自暴自弃地吃吃吃。这不,吃了三百年,终于吃成了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胖子黄宝强。
有这么个极品留在濯光仙君身旁,那可是放一万个心啊。但是本着她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的心理,球球便将这三百年来登门拜访的仙娥们,统统扎了个底朝天。可纵使如此,仍有不少爱慕者前仆后继,像那兜率宫的柴火,怎么也烧不完呢。
“哎。”球球长叹一口气,可怜巴巴地望着濯光。
“说什么也没用,今日这顿罚,免不了的。”濯光扫过球球那期待的目光,脸上写着不容拒绝。
球球心知再争辩也没有用了,便想着能捞一把是一把,她怯怯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濯光濯光,受罚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濯光拧了拧眉,耐心地听下去,“今晚可以搂着你睡吗?”球球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看着地面,“那让你搂着我睡?”
濯光终于忍无可忍,暴怒一声,将她一脚踢出仙殿:“滚蛋!”

球球被濯光驱逐出门的消息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了天庭的大街小巷,连清扫天阶的白胡子老头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三百年来,她因为濯光结仇颇多,不说别的,单单被她的刺扎过的仙娥们就不下六百个,其中还不包括那些至今卧病在床,重度伤残的。于是,那些小八卦团伙便开始揣测濯光的心思,这仙君终于开窍了,把那个仙人球赶出来了,她们的春天可算是来了。
但是,这振奋人心的消息持续了不到一天,众人又如同霜打的茄子,纷纷蔫了下去,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没错,仙人球又回去了!
球球提着一小盒桂花糕亦步亦趋地跟在芙雪仙子身后。她肤如凝脂宅门恩怨,腰若扶柳,三分柔弱七分娇艳,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再看看自己,没眼看,圆滚滚胖嘟嘟的身体像个滚圆滚圆的球,算了,她本来就是一个球,仙人球。
对于外面的妖艳贱货,她一向是来一个扎一个,来一对扎一双。但唯独芙雪,她狠不下这个心。芙雪是这个天庭里除了濯光,唯一一个不嘲笑她胖,不嘲笑她丑的人。每一次来濯光苑,芙雪都会笑眯眯地塞给她一盒糕点,她心底自然是欢喜的。
心善的女子,总是招人喜欢的嘛屠臣夫人。尤其还是芙雪这种美貌与才华兼并的尤物。濯光喜欢芙雪,这样一个认知,让她心中有些不快。
球球努努嘴,又塞了一口糕点,迈着小碎步追上了芙雪。
“我跟你说啊,濯光最喜欢下棋了。但是在他快输的时候,你千万不能赢啊,不然他可是要一个月不理睬你的。”芙雪清灵一笑,眸中满是浓情蜜意。
濯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缩在芙雪身后的球球,一脸清冷地唤道:“球球,过来。”
球球从芙雪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讨价还价道:“那你保证不对我进行心灵上的攻击和身体上的摧残,那我才过去。”
濯光脸上隐隐透露着几分薄怒,但最终看到球球那软绵绵的目光后又将那张带着怒气的俊脸缓缓地收拢起来,他轻声应道:“好。”
芙雪“噗嗤”一笑,“你们倒是有趣。”
球球回头看她,她长袖遮面,独露一双薄雪般的双眸,眉角一弯,好看的不得了。球球又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濯光,平时深邃的眸子里竟然含了几分低不可见的笑意。
那样一个细微的笑意却牵动了敏感而纤弱的神经,她抖落了一下身体,待回过神来,身上那仅存的三根青刺已然扎入了芙雪的身体。
她惊恐地看着濯光错愕的眼神,羞愧的眼泪一股脑奔涌而出。她就这么跑了,头也不回,一溜烟地消失在濯光的眼前。
濯光回过神来,球球已经跑出了好远。他正准备追上去,却被芙雪抓住了衣袖:“濯光仙君,可否扶我坐上一坐?”
濯光抽回身,歉意道:“仙子稍等片刻,我去去便来。”
“球球,你回来!”
她不回去,不回去。不想挨骂,不想挨罚,更不想濯光为了另一个女人指责她的不是,也不想去面对芙雪那张善意的脸。
眼尖的仙娥远远便瞧见跑得像阵风的球球,她可不会放过如今孤单影只的球球,尖酸的声音传来,“瞧瞧那个仙人球,身上没刺了呦,快快快,我们一起去收拾她。”
“我看谁敢!”

跑出濯光苑身上又没了刺的她,一下成了众矢之的。濯光那里她是不敢回了,外面她又不敢待,于是只能跑到濯光死对头的家门口,一俯身窜了进去。
她从成精以来,除了濯光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芙雪的府邸了,而芙雪府邸的对面,便是濯光死对头的家。
球球前脚刚进了月老宫,后脚濯光便已追了上来,他站在门口犹疑了一下,朝着门里唤道:“球球金智恩,你给我出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你已经生气了好吗?傻瓜才过去。”球球躲在月老宫的墙角,默默地嘀咕着。
“小胖妞,你一个人在嘟囔什么呢?”球球瞬间勃然大怒,抬起头便看见一张姿容秀丽的脸,不免也惊了一下。他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和濯光一样着一身郎朗白衣,样貌也是十分俊秀。
可饶是如此,球球却不能忽视他说的话,她生平最恨这些爱说实话的人了,尤其是那些说她胖的家伙。于是她二话不说,将她庞大的身体压了过去。
她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少年被压扁,也不说话。
然而事与愿违,少年一个翻身,反而将她按在身下。
濯光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正眼也没给她一个,就那么甩袖走了。
球球呆住,看样子濯光是不要她了。
人生最绝望的事情,不是没得吃,没得喝;也不是被濯光打,被濯光骂李重甲。最绝望的事,便是从今往后,再不能正大光明地与他耍贫斗嘴,占他便宜了。
白衣少年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道:“你放心,他不要你,我要。”
她这是被包养了?果真,月老宫的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不用她干!才怪!她一人包揽大小事务,不过是十天的运动量远远抵过了她这三百年的活动量。
于是,她甩手不干了!
少年说:“嗨,小胖妞,我们这不养闲人!”
她甩手要走。
少年道:“你白吃了我那么多天粮食,给我干活抵粮不亏吧。”
于是,半月不到,她整个人从圆形的球瘦成了椭圆的球!她摔!反正横竖都是球,累死便累死吧,反正濯光也不要她了。没人疼,没人爱,没濯光的人生最难耐啊。
然后,她便在墙头看见了濯光的脸刀不留人,然后是脖子,腰部,然后被白衣覆盖之下的长腿。
“他这么苛待你,你为何还不回来?”濯光站在墙头,逆光而立,犹如九天谪仙,俊美非凡。球球傻傻地看呆了。
以前的濯光,也有这么好看吗?怎么几天不见,他越发好看了呢。
“堂堂濯光仙君,竟然来挖我月老宫的墙角,你知不知羞。”少年冷不丁出现在球球身后,呆宝静吓了她一跳。
她本能地看向濯光,却见他脸色有些阴郁,素日里清净的目光变得森寒森寒的,“球球,你过来,跟我离开这个地方。”
“小胖妞,你可不能跟他走,他这个人呀,最表里不一,你回去呀他指不定要怎样收拾你呢?”球球一怔,然后无言地看着眼前目光精明的白衣少年,似乎在说,濯光要收拾我呀,有你收拾得那么愉快吗?
段夜见球球铁了心要走,不禁连声叹气:“濯光啊,你难道还在计较我揭开了你花心肠子的本性,所以趁现在挖我墙角报复于我?”
球球怔住,目光不解地看着濯光,他的目光却淡淡的,如同四月飘落的细雨,并没有段夜想象中的情绪起伏。
段夜微微眯起了眼。只听耳边“啪”的一声,段夜脸上挨了一个巴掌,可球球站那并没有动啊,濯光也站在墙头并没有动弹,难不成是他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下一秒段夜恼羞成怒地骂道:“濯光你个低劣小人,竟然趁我不备袭击我,有本事你再打我一下!”
“啪”又一个巴掌声响。濯光依旧站在墙头,没有动弹。
“我要扯断你的红线,让你永远打光棍!”段夜暴跳如雷。
濯光微眯了眼,轻轻问道:“月老大人,您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我,我回去做个饭吃!”段夜灰溜溜地跑走了。
球球惊愕地立在原地,那个少年竟然是月老?难以想象,他刚才说要扯断濯光的红线?红线?好想知道,濯光那端的红线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到濯光的青睐。她单单一想,便觉得心痛难当,恨不得在嘴里塞上几块糕点,她摸了摸袖子里白花花的半个馒头,又把手缩了回去。

“濯光,我不能跟你回去。”
濯光脸色微变,意味不明地看着目光坚定的球球,突然心就软了下来,低声劝道:“听话,跟我回去。”
“我不。”球球摇摇头,在濯光怔怔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好像是第一次被拒绝呢?他突然失笑,自嘲道:“第一次?”
球球选择留下来其实是有私心的,她心头十分好奇濯光的姻缘牌上刻着谁的名字。
自那之后,球球天天围着段夜打转,一心央求要看看濯光仙君的姻缘牌。不分时间地点,她总是会在一些不恰当的时机下恰当的出现在段夜周围。这一缠,便是三个多月。最后段夜忍无可忍,终于答应给她看濯光的姻缘牌。
“不过在此之前,先熟读一下这些,了解一下那个好色之徒的滥情史,对你没有坏处。”段夜不知从何处掏出几本书册,一一铺展在球球面前。
《濯光八卦事记》、《濯光的女人们》、《好色是怎样炼成的》球球撑着下巴望着这些书,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右下角有着同一个署名,月老著。球球不由高看段夜几分,没想到身为月老的段夜,竟有如此能力。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八婆罢了,没想到他并不是八婆,而是八婆中的战斗机,仙界八卦的中流砥柱。
问鼎仙界,谁人能写出人物关系这般错综复杂的百科全书五胡录。仙界中几乎能叫上名字来的仙娥皆与濯光有那么些不可说的二三事。球球最后看得乏了,便在眼皮上撑了两个小木棍,继续看。
球球从睡梦中惊醒,深觉段夜这个不正经的纯属是在敷衍自个儿。于是,球球瞒了段夜,偷偷来到月老阁。里面千丝万缕的红线让她的头都要炸了,她一圈一圈的小心地绕开那些错综复杂的线头,努力寻找濯光的那个。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被她找到了。她握着那个写有濯光的姻缘牌,小心翼翼地吹开散落在上的尘土,几乎颤抖着将他的姻缘牌擦拭干净。
空落落的牌面上只有濯光的名字,并无其他任何字迹龙霸都市。她又仔细确认了好几遍,确定没有看错,然后揣着濯光的姻缘牌心思复杂地退出了月老阁。
姻缘牌只有濯光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的名字,那意味着什么?所有姻缘乃是上天注定,在每个仙人诞生之际,冥冥之中早有牵引。姻缘牌上没有他的名字,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濯光没有姻缘。不是她,也不是别人,在与天同齐的寿元中,他的生活是如此单薄,一个人到天荒地老。
虽然不想濯光落到别人手里,可是这般境遇也未免太悲惨了些。于是她暗自策划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计划。
刻不容缓地回到濯光苑,瞧着立在门槛上的濯光问道:“你,还愿意养我吗?”
几月不见,他似乎有些憔悴,他的声音轻轻的,“球球,过来。”

这次球球开门迎客,在濯光苑的朱门前摆起了招牌:征婚启事。
濯光仙君,男,年龄不详谢雨泓,收入不详,体态端庄,无不良嗜好,现寻求良偶一枚。要求如下:肤白貌美,能吃能睡。纤腰细腿,千杯不醉。最后注明:会下棋。
上次被扎三人组集体报名,此时她们盯着眼前的球球松了一口气。紫衣少女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个球呢,终于把那瘟神送走了。”
大姐我在这啊喂!
且不说这三人没有认出球球,接下来长龙一样的队伍像是约好了般都对球球视而不见,她们全没了先前的愤恨与激动,一脸兴奋。芙雪也仙腰款款地出现在队伍下,她本就自带光环,其余仙娥都有些黯然失色。
球球刚想跟她聊表歉意,谁知她却对身旁人调笑道:“我喂花的花肥,她也吃得那样开心。你是没见她那副蠢样子,当真以为我费心巴力给她做糕点呢。”
球球拿着狼毫的笔尖略一停顿,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块桂花糕塞到嘴里,“原来是花肥做的。”
芙雪惊恐地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刹时变得青白交加,“你是那个仙人球?”
众人炸开了锅,乱成一团。
“看,她身上没有刺,快收拾她。”人群中,不只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就那么齐刷刷地落在瘦弱的球球身上。
众人一拥而上。
她的刺呢,刺呢。哎呦,这些人下手可真不知轻重,好后悔扎了人啊,早知道就瞄准一些了。
鲜血层层铺叠开来,在青色的石面上渲染出一片寂静的红。场面大概是从濯光出来的时候安静下来的。
他踏着步子,仿佛是迈向了通往地狱的路,往日淡泊的眸子此刻狰狞而压抑,他目光冰冷地望向在场的每个人。
“濯光仙君,我等皆是无心之失。”芙雪娇怯的声音让球球的神思回转。
这种心情,她太理解了,分明是妒忌。哼,来日方长,我们且慢慢计较,球球在心底如是想。
“若不是要为她累积福报,你们好自为之吧。”
濯光抱起地上的球球,转身关门,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众人愕然地望着濯光仙君俊美的背影,回想着刚才森冷的目光,有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濯光。”
“嗯。”
两人相视而望,沉默良久,却并不尴尬。怎么会尴尬,简直可以称为欢愉。
“濯光濯光。”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濯光也不恼,只一遍遍应着。
然后,球球便乐了。她扑到濯光怀里,如饿狼般将他抱住,低头轻嗅着濯光身上的香味,“抱抱我吧。我现在又瘦又小,身上也没有刺,抱抱我。”
见濯光并不抵抗,球球便得寸进尺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全然不顾自己满是血污的脸蛋有多么不干净,就那么在濯光白玉般的胸膛上蹭呀蹭。

“濯光,我喜欢你。”她黏糯的声息扑在耳旁,濯光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球球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仗着自个受了伤便开始为所欲为,又见他怜惜自个儿受了伤,便更加臭不要脸了。
“濯光濯光,你现在有没有那么丢丢喜欢我啊。”濯光轻咳两声,垂眸往边上望去,球球挤了挤嘴里的两口血,“噗”的一口喷在了地上。
濯光目光猝然一紧,但瞅见她狡诈的眼神,瞬息叹了一口气,手掌轻轻抚摸上她的脸,低声道:“喜欢,岂止是丢丢。”
球球猝然一愣,万万想不到濯光给她放了这么大个烟花,半响回过神来,羞涩道:“呀!濯光濯光,你说什么,我耳朵被打聋了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心悦你。”濯光在她耳旁一字一句道,于是那天球球的身子就晃悠晃悠,晃悠的濯光两条手臂都要断了。
饶是濯光耐着性子,最后仍忍不住将她用被子一卷,稳稳地丢到了榻上养伤。姻缘牌从袖口里跌落出来,竟然明亮亮刻着她的名字。
她眼光骤然一亮,直勾勾盯着濯光。濯光垂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姻缘牌,然后悄无声息收进自个袖口里。
“呀。”球球简直兴奋不能停,前脚刚在濯光身上晃荡完,后脚便开始在榻上滚,她这一滚,足足滚了半个时辰。末了,濯光忍无可忍地拿手按住她的身子,咳嗽了一声,浅声道:“你再这样滚下去,我这床榻就了结在你手里了。”
“那人家去地上滚。”说罢球球便要起身,濯光无奈地用手压住她,道:“我是说,小心你身上的伤,方才的疼,都忘了吗?”
球球一怔,心口咕嘟咕嘟冒起了热泡,被濯光撩拨地不能自已,便臭不要脸往前一凑,将濯光的手臂抱住,抱住手臂还不作数,又臭不要脸把濯光往前扯了一扯,直接就揽上了濯光的腰。
“身上疼,要抱抱。豫剧板胡”说罢,还生怕濯光将她扯开似的,嘴里哼唧哼唧的,顺道把搂住濯光腰肢的手臂死死一扣,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濯光濯光,我跟你说,你这个心跳的可好听了,跟炮竹似的,特别响亮。”濯光默了半响未来浩劫,只轻轻应了一个“嗯”字。于是她刚要把脑袋从他怀里抬起来,便又被濯光按了下去,“等等。”那浅浅的声息中带着一点轻微的窘迫。
球球震惊到无以复加,半响她结巴道:“濯,濯光,莫非你是害羞了?”还未等濯光应答,球球便拖着濯光的身子入了榻上,“如今就害羞,以后怎么办,人家还想让你亲亲呢。”
“球球,你知不知羞。”濯光浅浅一顿。
“知羞知羞,那能亲亲吗?能吗战怡麟?濯光,能吗,能吗?”势如春雨的轻吻扫落下来,垂落在她唇边。
饶是球球臭不要脸,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方才谁在那里又吵又嚷的,如今怎么不作声了。”
“人家害羞嘛。”

“那你接着害羞吧,我便走了,你好生养伤。”濯光刚要起身,便被球球一把扯下,她将手搭在濯光的腰上,顺道抬腿将被子蹭了上来,利索地往二人身上一合上,便又往濯光怀里钻了去。
“濯光,你不要别走,我刚才特别害怕,现在还吓得厉害,你陪陪我,你陪陪我,濯光。”她如今算是豁出去了,罢了,谁叫她臭不要脸呢,本以为依照濯光素日的秉性,必要将她连人带被一起卷了出去的,所以她为防不测,死死搂住了濯光的腰。谁曾想,濯光竟然静默无声地抱住了她,浅浅在她发间落了一吻。
于是,那一夜,球球心头大乐,紧紧搂着濯光。
待次日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竿。瞧着外头闹得慌,便换了衣裳,只是往外一瞧,球球这眼皮就忍不住一抖。
被扎三人组与芙雪仙子背上背着几根荆条,倒是来负荆请罪来了,濯光身姿冷冷地坐在一旁,不晓得在同他们说些什么。
球球一吃飞醋,蹭蹭地跑了过去。
“球球,是我们伤了你,你心性宽,是个豪气的姑娘,便叫濯光仙君原谅我们吧哇冉吧。”她瞅着如今同她说话的芙雪仙子,明明是一副冰雪姿容的模样,可昨日里当真是凶狠呢,扎在人堆里还悄无声息地踩了她好几脚。
球球是个大度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报复心,于是只绕着她们走了过去,没有搭理她们,朝着坐在木椅上的濯光走了过去。
“濯光。”
“嗯?”
球球慢悠悠地坐到濯光的腿上,揽着濯光的脖子道:“要抱抱。”
四对兔子眼凶神恶煞地瞪着球球,濯光低声道:“成何体统,快下去。”
她生怕濯光将她一脚踹飞下去,颜面尽失,于是便先发制人咬破了舌头,吐了一口血。濯光目光一紧,拆穿了她,“球球,别咬舌头。”
球球小心肝一颤,便听见濯光又道:“我抱着你便是。”
于是被扎三人组与芙雪呕了一路血嚎哭着回了自个家,一面抹泪还一面咒怨,苍天啊,既生吾,何生球啊!
“球球,你怎生如此胡闹,咬坏了舌头如何是好。”球球颤颤地跳下去,悲痛地跑开,三步一拭泪,五步一回头,道:“濯光,你不爱我了,嘤嘤。”
刚跑到门边,便见段夜一脸阴险地倚在门边,道:“球球,他不爱你,我爱你啊。来,跟我走,我养你。”
球球看了濯光一眼。
濯光当即起了身,走到段夜身旁,不防备地扭了他的手臂,将他放倒在脚底。
“濯光,你忒阴险,竟然又偷袭我。啊啊啊不是,不是,我就是来取回我月老阁的姻缘牌的,球球她顺走了我的姻缘牌,呜呜呜。”
“人家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球球纠结地咬了咬小手绢。
“你听见了,快回吧。”球球闻言震惊地看着濯光,又听濯光道:“你这厮素来扒皮,想我成亲也备不得什么好礼,我不要你旁的,那东西,便当是给我和球球的见礼吧。”
“不成的,不成的,啊啊啊啊疼死了,给,我给,我给成了吧。”
末了段夜起身,走到门前啐了一个“呸”字的时候,球球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半响,她突然问道:“濯光,你方才说什么?你要同我什么?”
“嫁给我吧,球球狼陛下的花嫁。”那浅浅的声息敲开心房,搅起一池春水。

花镜红妆,低眉描黛,合唇抿了朱红,望着铜镜里花一样的女子,球球勾唇而笑。今日乃濯光仙君娶妻的日子隐形动物,也是她嫁人的好日子。
三跪三拜,礼成。
他携着她踏入婚房,一室旖旎。
全文完
责任编辑:余生丨责任校对:传达室老王
责任排版: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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