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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子的图片石磨与捶布石-故道生花

石磨与捶布石-故道生花
小学微信群里,海林转发了一个视频,是某电视剧里毛驴拉磨的片段,让我想起小时候见过类似场景。同学们继续交流,又想起来一些相关细节。
家乡地处华北平原腹地,不要说看到山,石头都少见到。但是,石磨、捶布石、石碑却是当时常见三样石材。石碑现在还有貔犰,乡亲生活富裕,为先人树碑的越来越多。但是,石磨和捶布石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1)大石磨
至少1973年以前,村里没有电磨,村民日常吃的面都是用大石磨加工的瑞蓝二号。
大石磨由石磨盘和石碾滚子两部分组成王依蕾。石磨盘直径有大约一米五左右,下边用砖石垒起,离地大概有一米高乔迪·钱德勒,方便牲口拉磨和倒放粮食。石磨盘中间装有木桩,叫磨棒。石碾滚子放到磨盘上,毛驴拉着或者人推着石碾滚子围着磨盘转圈,滚子碾压磨盘上放的玉米、小麦等等粮食,逐渐将颗粒碾压成面。
碾压过程中,一些颗粒会逐渐外溢,超出了滚子碾压范围时,就要将其向里边扫扫爱的侵犯。碾压到一定程度后蓝染忽右介,将其中已经比较细的面扫出,用箩(筛子的一种)进行筛剑破乾坤。足够细的面留下,箩中的粗颗粒继续放到石磨上进一步碾压。

大石磨常常是公共财产,每片村民公用一个。记得村东头的石磨在二队厂部内,西头的石磨在三老肥爷家院子里。

磨盘表面是凿有沟槽的,沟槽的作用可能是为了减缓碾压时粮食颗粒溢出。石磨使用一段后赵红兵原型,沟槽被研磨变浅了,需要请石匠再凿深一下。凿磨的费用由附近使用的人家摊分,匠人吃饭轮流承担。
用石磨加工粮食,牲口拉时要有人照看牲口,没有牲口时甚至需要两三个人推磨。还要有人扫磨盘,有人筛面。没有三四个人协作,是无法顺利进行的。因此,很多时候都是几家一起合作磨面,相互协作完成磨面工作。
毛驴拉磨的时候需要带上眼罩。据老人们说,如果不带眼罩,毛驴看到老是在一个地方打转,就会厌烦这个工作,贞子的图片不愿意走了。

石磨磨面是家务活儿中的重活儿,等到有了电磨后王义政,人们终于摆脱了这份劳累,相信当时的人们是非常欢迎这个变化的。
有了电磨后,笨重的大石磨失去了价值。很快,高大的磨盘被铺做了路面、院墙,石碾滚子被砌成了房脚,发挥最后的余热。再后来,路面的磨盘破碎被丢弃了,旧房拆除后石滚子也被遗弃了,大石磨彻底从大家生活中消失了。
(2)小石磨
小石磨是上下两扇磨盘的,直径大概有四十厘米。下扇中间装有一个短的立轴,用铁制成,上扇中间有一个相应的空套,两扇相合以后,下扇固定,上扇可以绕轴转动。上磨盘一侧装有木把手,以便用手推拉转动磨盘。两扇相对的一面,留有一个空膛,叫磨膛,膛的外周凿有一起一伏的磨齿。上扇有磨眼,材料通过磨眼流入磨膛,然后被转动分布到四周,磨成粉末,最后从夹缝中流出。

当时家乡用小石磨的主要用途是加工食盐。当时商店出售的食盐是大颗粒的,要将这些盐块磨碎,就需要使用小石磨。也会用小石磨加工花椒面、辣椒面等等。
磨盐时,要先用锤子将大颗粒的盐巴锤开。一开始颗粒较大,要三五颗三五颗的放入磨眼,磨起来时比较费力。磨过一遍后,再将碎颗粒的盐一把一把装入磨盐,重新再磨一遍让盐更细。记得要至少磨三遍,才能加工成炒菜使用的细盐。
到了七十年代末,商店开始供应细盐,人们才不需要用小磨磨盐,小石磨逐渐少了。但是监狱风波,不同工具加工的食物味道不同,至今很多人感觉小磨磨出豆浆制作的豆腐、粉浆制作的肠粉味道好,有市场需求,所以在这些场合,还能看到小石磨的身影。

(3)打夯
那时候,蕾妮斯梅建房夯实地基要用到石碾滚子。把石碾滚子四周用铁丝拧上,最上边横竖十字状穿上两条木杠,每个杠头两个人,八个人抬起石磙,撂起砸下,将地面夯实,这叫打夯,是家乡建房的一个必须步骤。
打夯需要众人协调,一起用力,一起放手,合理移动位置,喊号指令是不可缺少的。有人领号,众人唱和,咚咚砸地之声中,嗨哟声起伏,打夯的场景令人兴奋难忘。

单调的嗨哟无聊,领号的人能编词逗趣,更能激起大家的力气,减轻劳动的辛苦。常见的比如:“打起来了吸血甲虫,嗨哟;盖新房了,嗨哟;娶媳妇了,嗨哟,嗨哟;生小孩了,嗨哟……”。
很多时候领号的人还会将现场的人编排进去进行提醒,比如:黑老三呐,嗨哟;不使劲儿了,嗨哟;打光棍儿了,嗨哟;活受罪儿了,嗨哟。”
当时,东头的青顺,西头的希堂,中间的怀忠,都是领号的高手,现编现唱,边打边编,内容出奇,常常将围观的人逗得哈哈大笑,打夯人干活更加起劲。
(4)捶布石
那时候还没有塑料和化纤,人们都是穿用的布料都棉花纺线织成的。棉布水洗后容易出现皱褶,因此,布匹、床单、被面、衣服洗后需要展平。这时候就用到了捶布石和棒槌引田天功。捶布石和棒槌是当时家庭必备的生活工具,就像现在家家都有洗衣机一样。
捶布石一般是长四五十里厘米、宽三四十厘米、高八九厘米的一块青石板,顶面平整光滑。棒槌是圆形光滑的木棒,头粗把细,一般长三四十厘米、直径五六厘米,常常是枣木、桃木等硬木材料制成。棒槌一般都是一对,方便两手同时使用。

将布匹平展放到石头上,一手一个棒槌,轮流敲打。梆梆响声清脆,阴阳顿挫分明,不断将布料捶平。一段布捶平整了,再移动一段,最终将整件布料捶打一遍。
除了捶布,在洗衣服的时候,也使用棒槌。洗衣服的大部分是妇女血色天都,手劲不足,用棒槌捶打助力,有助于洗净。水塘边,河岸处,妇女若干,一会儿棒槌捶打,一会儿水中荡洗,是过往岁月最常见的乡村生活场景。

捶布石常常放在大树下,捶布的时候有荫凉,人在捶布的时候就可以避免被太阳晒着。树荫下自然也是人们乘凉聊天的好地方。妇女们一边聊天,一边捶布,其乐融融。
小时候家里院子槐树下,有一块捶布石,夏天的时候摸着很凉黄湄媚,总让我想着躺上去凉快凉快。但是,听奶奶说,有人躺到捶布石上睡觉,醒来的时候腰就折了,再也站不起身。听奶奶这么说,我感到很害怕,一直没敢躺到捶布石上睡过。
捶布石不仅仅用于捶布,还具有多功能:吃饭时是孩子们的凳子,日常是放置杂物的架子。手指蘸水,可以在石面上写字。吃核桃时,捶布石是敲核桃最好的砧板。打面包时,这是最平整、最公正的赛场。
那块捶布石印记着许多儿时有趣的回忆。
(5)结语
生物学家告诉我们,人类是从猿猴演变而来的,最初生活在山洞;考古学家告诉我们,石斧、石锥是人类最早的生活工具。石头至今仍是人类生活必不可少的建筑材料,水泥无非是石头加工后的另一种形态而已。
河南省新郑市的裴李岗文化遗址,1978年出土了一个石墨盘,长68厘米,前宽37.5厘米,高6厘米,磨棒长58厘米,黄砂岩质,琢制狗语翻译机。磨盘为履底形,正面坦平,底部凿有四矮柱足。磨棒近圆柱体,中间略细,两端略粗,应该是碾磨日久所致。经过专家鉴定,这是7千多年前的物品,这说明我们的祖先使用石磨加工粮食的历史是十分久远。石磨真真正正承载了我们华夏人群的历史和文化。
但是,随着技术的进步,总有一些物品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再也不见踪影。与这些物品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些生活场景和情感。
石磨、捶布石消失的时间不算久,大概只有四十年,但是,睹物思往,已经恍若隔世,是时代的步伐太快?还是我们太健忘?
生命中失去的难道都是应该失去的吗?玄幻的未来真的是我们需要的吗?奔跑的远方难道真的存在我们想要的幸福吗?
烦乱与忙碌之中,有时候需要停停脚步,回顾过往,安详和宁静也许才是生命不可或缺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