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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呈炜 - 梦乡——狮市拾遗之三 箴-中外文艺

炜 | 梦乡——狮市拾遗之三 箴-中外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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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9 星期日
梦乡——狮市拾遗之三
作者 | 箴 炜(北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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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长一段时间,每到午夜时分,我耳畔总会回响起一首歌曲,歌词是:梦乡 /你站在我的前方挡住我的去向/ 梦乡听起来多么迷茫/ 我却不彷徨/每当我走进梦乡你在我身旁/ 每当我走出梦乡你不知去向/ 梦乡 我分秒都在等待今夜走入梦乡/ 梦乡 因为那里面有你所以我才向往大清小两口。
回故乡的路途遥远,念头却象一根若隐若现的丝线,一直萦绕着我心。
儿时的故乡狮市是川南地区一个山青而水长,梦呓般美好的地方。清澈的沱江象慈爱的母亲骷髅召唤师,日夜不停,不急不恼的缓缓流淌。小镇在它的滋润下,如同多情的少女,总作着水灵的梦。故乡盛产竹,镇里有着许多远古的建筑:沿江的吊脚楼把小镇画成了川南的婉约之风;青石板路连接着灰瓦白墙的街道,在各种嫩绿、油绿、深绿的翠竹丛掩映下,狮市变成了一个绿意盎然的水墨画卷。
依山傍水使这里人杰地灵。女人即能小情小调的顾盼生辉,也能无怨无悔的大爱大恨。男人虽不似北方汉子峨壮孔武,却在气宇轩昂中多了一份俊秀与豪爽耿直。除此,这个地方还出心灵手巧之人。不说数不胜数的传统手艺叫人惊叹,只说对于满目碧翠的竹,就被灵巧的篾匠用到了极致-----除了竹编制的刷把、筲箕、箩筐、背篓…….. 等等几十种生活用品外,人们还把竹用在了修房造屋上。一种用水泥加楠竹做成的“串夹壁”,配上桉树、梧桐加上木板一起刀锋爱痕,在艰难的岁月里替代着水泥墙和砖石,成就着许多普通百姓造房建屋的梦想。这种创举为小镇平添了一种灵秀之气,没想到多年后倒成为了这里独特的民居风景辞呈,以至好几部电影都把这里当成拍摄的外景地。

那年早春的清晨,我们披着薄雾驱车从县城富顺出发。雾,笼罩着辽阔的大地。在雾褐中看山与无边的原野,模糊中就少了几分真实。雾挟裹着山峦、田野而来,全是柔和的逶迤弯曲,直待走近才发现,路旁那些勃发着生机的麦苗、油菜,依然如梦如幻流溢着让人心颤的绿意。
雾,渐渐散开后施嘉洛。趁着清晨的阳光,路旁早起的乡亲在侍弄菜地。云朵像受了感染,勤快的走在太阳前头,大地被笼成了一个红色的梦。遥看那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和周围的小山,全都魅惑之极。
一户人家的青砖瓦房上,盛开着牵牛花。深紫的花边、洁白的花颈在茂盛的绿叶中探出湛紫的头。细细的藤,借着温暖的光,与叶子相互招呼着,成群结队越过了窗棂,顺着窗边的藤架,象有志青年奔理想般,直奔廊檐上的灰瓦而去。远远望去,像是生出了一道翠紫相间的屏王笑菲幔。
再转过两个长长的大弯,小镇的建筑就朦胧着隐现于前。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柑橘园。早春的雨露使柑橘树抽出新的枝条,嫩绿的叶子爬满树枝。在春风的蛊惑下,一个个细碎的花朵就挤在了枝头窦文博,那是一种素雅清纯的小花,洁白的花瓣包裹着浅黄的花蕊。一阵风过,花瓣犹如雪花再世黑客,飘洒纷扬的落下来。空气里流动着淡淡沁人心扉的幽香,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记忆。
多年后的一天,当我身处大洋彼岸的异国,穿行在刺鼻的香水味中时,我明明感到自己的嗅觉与心灵一样受伤,我深切而悲伤的怀想着故乡的味道。我仿佛看到故乡清晨的雾,如诗如画般朦胧在远近的山岗、倾泻在我的柑橘花上。我掀开这层薄纱,踏着湿润的泥土在柑橘园穿行,任由那些细小的精灵沾满我的头发与睫毛董旭彬。我轻轻的闭上眼,怕一睁眼一抬头就碰碎了那满树晶莹的水晶珠儿。而远处早起的炊烟,疏离的炊烟正渐渐将我那沉睡的小镇唤醒。

待回眸时才发现,原来此刻我正站在洛杉矶的大街上,加州空而悠远的蓝天,几朵硕大的云彩如棉般散漫在远方虎墨沉香,阳光骄横而专注的炙烤着大地。把周围摩天的高楼,烤成了薄薄的云烟。而我的峨眉山川、烟雨人家却缥缈总不能及。我如同迷失的孩子,恐慌着走向了近处的Macy’s。我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邂逅了它------柑橘味的手霜。尽管我知道它与我的故乡毫无关联,金元萱但却散发着某种相同的气息,我如获至宝般把这带有故乡的味道踏实的拥入了手心。我在大洋彼岸与故乡遥遥相对,遥想着故乡的小桥流水、青瓦小巷。
年少时的我就住在一条青石板路铺就的小巷。出门往左约两百米是沱江,那时的河水是那样的沉静,偶有微风时,河水被皱成细细的纹。每到月朗星稀的夜晚,趁着如银的月色,打渔人开始出船下网,河面就闪烁起点点渔火来。皎洁的月将影投入明净的水面,渔船上的人似乎只要愿意,一伸手就可以把月亮拿上来把玩一回。我常想,面对这如水的月色、如梦的“江枫渔火”时,张继为何还要“对愁眠”锦绣江南四期?如此良辰美景,无论是在忧国、忧民或是忧己,都是忽略了最真实的当下,而去透支未来或者缅怀过去的悲哀愁烦。何必去辜负月亮仙子的一番美意呢?
出门往右约两百米的地方,拾级而上就是我曾经的母校狮市中学,我在那里度过了两年宝贵时光。离开那里后就只在极少几次回故乡时,远眺过那熟悉又陌生的簇新建筑,我明白,旧时的蛙鸣蝉声都成了记忆。
上初一那年,母亲在外地任教,父亲经常出差。常常家里只剩下我和刚上一年级的妹妹金橘花。这个清丽鲜亮的小可人,乌黑的眼睛如同山里的黑葡萄,长而浓密的睫毛俏皮的往上翘着忽闪开来。小可人除了学习以外,整天就是伙同一帮叽叽喳喳的“小雀”们百玩不厌的“跳皮筋”、“踢房子”。身为长姐的我就肩负起照料我们俩人起居的义务。常常在第三节课时,趁着课间休息的十分钟,我飞人般奔跑回家,迅速掀开厨房煤球灶的盖子聂小凤,三五下的闷米上锅,再以夺冠的速度冲回教室。待放学的铃声刚响,我仍以刘翔冲刺的速度跑回家炒菜做饭了四大雕王。邻居们常常看着我汗流浃背的跑过来,隔一会儿再气喘嘘嘘的跑过去。。。若干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感恩那两百米的冲刺,除了有那一去不复返的少时情怀,它还教会我生活的责任与担当。唯一愧对故乡的,不知是过分怀旧还是天赋使然,厨艺至今不肯进展奥克斯战争 ,依然执拗的停留在初一时的水平线。

后来无数的变迁使狮市离我愈发遥远,可它却象一根剪不断的线,始终牵动着我心底最柔软的瞬间。
几天前与我中学时的好友----远在成都的梅子聊天时她说:“人的一生都走不出童年,穿越时空最后还是回归原点,我们之间这种心灵相通又发源故地的缘分,是非物质财富,无论你走多远都要记好回来找我星光子,不要把彼此弄丢了!”
是啊,当千帆过尽,一切的往事都遗失在滚滚红尘:经过的事已随风而去,爱过的人早已“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唯故乡人故乡情如同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无论我们走多远,那份“非物质财富”始终会被那棵树所牵挂!
不知从哪里看到这首诗:午夜/什么才能解渴?/最好回家乡去/骑匹小毛驴/不要带行李/七拐八拐地走/青石弄堂木门口……..
…….
这种回故乡的方式有点惊心,但却古典,适合千里之外我那唐诗宋词般的小镇。
作 者 简 介AUTHOR INTRODUCTION

★★箴 炜,川籍,现定居北京市,自幼喜欢读书、爱好声乐、旅游。曾任职于《北海建设报》、《中国建设报》等媒体,发表作品多篇;后进入房地产业,为资深房地产营销策划、销售管理人士城市下下签 。善于以女性的独特角度思考人生,表达情感。中外文艺、当代文摘特邀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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