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8年04月14日
英文名词典无敌少帅666(连载)-山野怪谈

无敌少帅666(连载)-山野怪谈

第一章
东北军事工业大学,图书馆楼顶。
天空中乌云正在凝结,风也加大了它的力量,此刻,南边的天已经黑压压一片,只留下北边还有一缕空白,但这名少年却浑然不知。
张俊孝,东北军事工业大学大二学生,谁也想不到,他的实际年龄只有16岁。
由于家庭有军方背景,在他上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摸过枪,父亲说过,好男儿就是来当兵的,从此就被它深深吸引。
人生就是这样,一旦上天给你一个兴趣,就有可能将此发展成某一领域的奇迹。
没错,张俊孝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他没有成为军人去战场搏斗,但是,他却成为了一名比军人更具有保家卫国意义的武器设计者。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各种武器的了解逐渐积累,以至他在刚上高一的时候,结合某地区的战役实例,对一种国产冲锋枪弹匣进行改进,没想到,这一改进获得认同,被特种兵种所采纳,获得专利。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东北军事工业大学武器设计科破格将通知书寄到他家。
图书馆楼顶。
张俊孝满头大汗,手边的草纸已经像雪球一样白花花铺满一地,显然他最自己的结果很不满意。
今天上午在图书馆翻书时,忽然对M82A1狙击步枪产生灵感,想对其枪管、肩托、脚架、贴腮板进行改进,便带着书本上了楼顶,一直待到现在。
天空中乌云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天色骤暗,时不时还出现一条火龙。
张俊孝眼看就要达到自己的目标,可还是离心理要求差一丢丢,掏出手机,查阅最后一项资料。
这款手机外观与普通智能手机无异,可是,这是学院在对于武器科表现优秀,有重要成果以及家庭政治成分纯粹的学院单独配备的一款手机,这款手机里囊括了到目前为止,所有常规武器的详细资料,以方便学生随时查询,这也大大的保证了灵感的最佳运用,不因为其他因素所流逝。
这款手机有特有定位功能,随时保证这些特殊学生的人身安全。
轰隆!
一声炸雷将张俊孝惊醒,他的大脑这才从高度运转下停留下来,看了看天。
唰!
一道闪电迎面而来,他不由自主用手挡了一下,结果连自己都笑了,这雷要真的迎面劈下来,能挡得住哇!
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要下雨了。”
电话响了,是父亲打来的。
张俊孝随身有两部电话,这部学院配备的电话是专线,没有什么重大紧急事情,是不会响的。
虽然张俊孝知道,在雷雨天气下接打电话是危险的,但是,响的手机正是学院给自己配备的手机,不由得想到,难道是父亲出什么事了?
没想那么多,立刻拿起电话。
“喂,俊孝,你爸爸突发心梗快不行了,你在哪快来军区医院,我怕……我怕……”是张俊孝妈妈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哽咽,哭泣中夹杂着悲哀。
张俊孝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挂电话。
轰隆!
一声巨响整片大地都在颤抖,从云层中放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巨蟒,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
1917年11月14日,奉天,张氏府邸。
“妈来个八字的,六子人跑了?”一名身穿白色绸缎,留着一双八字胡须的中年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
不错,他就是盛武将军督理奉天军务兼巡按使,张雨亭张大帅。
卫兵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只能听大帅在里面吼叫。
“妈来个八字的,好男儿不去当兵,现在还给我尥蹶子跑球喽,真是丢尽老张家的脸。”
咆哮之后,停顿一下,“还愣着干什么,把那小子给我找回来。”
屋内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走出来,老张气的脸红脖子粗,坐在板凳上喘粗气。
这女人最多二十出头,吹弹可破的肌肤暴露出她的年龄,这便是张大帅新纳入不久的老五,寿懿寿夫人,也是老张一辈子最宠爱的夫人。
“爷,咋地啦,大清早吵吵,快回来还能再睡一会儿。”
老张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还睡个屁,儿子,儿子把老子的脸全丢尽了,人没皮没脸了,还睡得着吗?”
寿夫人一听这话不对,能让老张生这么大气的天底下只有一个,那便是他的宝贝儿子,张汉卿,心想:这爷两上辈子指定是冤家,前两天刚刚大闹一场,这又是咋地了。
“爷,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发这么大火?”寿夫人赶紧过来抚摸着老张的胸口,让他先顺顺气,一边打问事情的缘由。
“还能有谁,我养的那个孽畜,昨儿晚,他,他娘的跑喽,咳咳咳,咳咳咳。”“老爷,您慢点,天大的事只要人没事,咱就能解决,再说,那六子要学医,你非要让他去部队,昨晚牌桌上也怪我,六子人心思多,肯定让他脸上挂不住,你放心,他可能就跟你赌气。”边安慰,边给张大帅倒了杯水。
大帅一听这话,蹭的坐起来,趾高气扬的骂道,“他妈来个八字的,这怪我?张家的种就得从军,就得拿枪杆子,这世道没枪杆子,命都保不住,自己命没了,还怎么救别人。”
砰砰砰!
“父亲,五妈妈,你们起床了吗?”寿夫人一听是儿媳妇,准备去开门。
“妈来个八字的,自家人连自家人都看不住,还有脸来?”寿夫人赶紧挠了一下老张,示意别让外面人听见。
老张回过脑袋,看着老五,“别挠我,我就是说给她听的。”
于凤至在外面当然听见,知道自己冤枉,但没有解释,这个家庭本来就是这样。
这段日子,老张想尽办法鼓动儿子去从军,可汉卿想学的却是医学。昨晚大家在一起打麻将,开始汉卿和凤至还有妈妈们玩,打的五块钱一把,可老张突然来,要打50块一把,而且说了一句,“六子,怎么样,玩的起不?”
汉卿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出来,“咋,只要妈妈们愿意,我没什么可说的。”
结果老张说了一句,“你输了可别让我付钱啊?”五妈妈其实是为了宽慰,一不小心的话让汉卿起了心思,“哎呀,啥你的我的,咱们家的钱不都是爷的嘛。”
正是这句话,汉卿摔了牌,对着凤至大吵大叫,“凤至,咱都结了婚的人的了,现在还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好意思吗?啊?好意思吗。”
在汉卿的大吵大叫下,凤至吓的一言不发。老张温温的来了一句,“你别吓唬我儿媳妇。”
一直以纨绔子弟著称的汉卿,第一次被掀起了男人的自尊,这其中还有一种因素,那就是小张对老张的不满,老张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让汉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可汉卿又不能不做,汉卿现在似乎悟道什么,自己在这个家里没有自由,其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什么都要仰仗自己的爹,虽然自己不情愿。
“好,我答应你,我去,这部队,我去定了。”其实,这压根不是汉卿所想,只是他急了。
老张看着手里的牌,嘿嘿一笑,“妈来个八字的,真是想啥来啥。哎,对了,你这嘴上说去,可要是半途跑喽,我这总司令的脸往哪搁,到时候人家说我张作霖的儿子是个逃兵,我找谁去?这样吧,你找个担保人。”
小张还是太嫩,三两下被老张弄的血脉喷张,有脾气却发不出来,只是连连晃脑袋,“行,都不相信我是吧,行。”
抬头看了几位妈妈,可说实话,大家都知道六子的性子,这家伙说风就是雨,指不定哪天不承认,这皮不就得让妈妈们背。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军队的事情涉及到行政,张家的家规明确规定常宁房产网,家里妇女佣人不得议论或残余军政之事,除非有大帅的批准。这是妈妈们所担忧的事情,毕竟这个家太大了。
看今天这阵势,老张是动真格的,这冤家父子的事情,妈妈们实在不愿意参合,六子看见妈妈们不自在的表情,都没人愿意出面担保,一气之下回去自己房间。
汉卿回到自己房间,两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样看着天花板,心想自己得干点什么给老张看看,否则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
没想到老张又在院子里添了一把火,冲着汉卿的窗户喊道,“真的那么有本事就别躺在床上给我丢人现眼?我看也就甩甩脸子,不照样还是那怂包样子,真是丢尽张家人的脸。”
这其实是老张给小张下的套,小张年轻啊,就这样钻进去了。
汉卿正在气头上十仙庆寿,伸长脖子想对窗户外面喊话,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他觉得,与其待在家里被看不起,还不如出走,去他娘的大帅府,去他娘的东北王儿子。
老张都快成精的人了,他能看不透汉卿,他知道汉卿今天晚上会离家出走,但他没有阻拦,不然小张是出不了家门的。那老张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就是利用小张的出走大发脾气,早上起来的那些话都是骂给妈妈们听的,用意就是逼迫妈妈们担保汉卿进部队,不仅拴住了汉卿的心,也让老张顺顺利利的下台。
如果老张亲自给妈妈们说,让她们担保儿子进部队,那就没意思了,那就是不是张作霖了。
不得不说,老张真是高明。
帅府有帅府的家规,其中一条就是有道卡盟,府内所有人员必须得在十点之前回家,否则罚跪祖宗牌位。
小张一宿没回来,这要是旁人还好说,可这位公子是谁,是张作霖的儿子,老张这么一发脾气,全府上下都急了。
寿夫人开门迎接,这就是五夫人为何会讨宠爱的秘诀。
她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气话,此刻儿媳妇怀了张家的骨肉,马上就要临盆,让她在外面干站着,老张心里虽气,能不挂念?
再说,汉卿是什么人,老张能不知道,他要决定的事情,谁也挡不住。
凤至看见寿夫人想请安,可是肚子太大弯不下腰,寿夫人赶紧扶住,“哎呀坚韧的刺刀,注意身体,咱们老张家没那么多规矩。”
但还是拉住寿夫人的手喊了声五妈妈。
走到老张面前,轻声叫了声“父亲。”
寿夫人将跟前椅子搬了过来,扶住凤至坐下,老张虽扭着头,但眼珠子还是不停给过撇。
凤至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腰,“父亲,这件事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看住汉卿,请求父亲处罚。”
寿夫人赶紧打圆场,“嗨,六子的事跟你没关系,肯定是昨晚跟我们斗气,这才出去玩去了。”
“玩去了?他妈的,把帅府当什么了?”老张瞬间又雷霆大怒。
寿夫人接到,“爷,你少说两句,有什么事等汉卿回来再说,凤至还有着身孕,你别吓着孩子。”
老张没吭声。
“行了,凤至,你先回去姬云飞简历,有什么事把他抓回来再说。”老张甩甩衣袖洗漱去了。
第二章
“爸爸快不行了。”
“爸爸快不行了。”
“爸爸,你不要走。”
“爸爸。”
“爸爸。”
唰,张俊孝坐了起来。
在床上,歇了足足五分钟,才逐渐缓过神来。
眼前的景象很怪异,但看的出是家旅店,但现在谁家的旅店再拉风也不能拉风成这样,最起码也得有个电视机吧。
环顾四周,这哪有什么电器之类的东西,连盏台灯都没有,面前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什么玩意?
张俊孝见过这个东西,应该是在抗战博物馆里,这东西叫马灯,难道这是一家复古旅店?
这也不对啊,再复古,设备也要齐全呀,这,这连个厕所都没有,地面还是天然土,连块砖头都没铺,尤其是这张床,为什么会如此硬?
咦,屁股下怎么感觉暖洋洋的。
掀开被子,裸睡!
衣服呢?
用手锤了锤床,老天爷!这是炕哪?难道真是家复古旅店。
不过炕上的柜子上放着两个皮箱维塔斯猝死,一个大号,应该是装衣物的,一个是小号的公文箱,应该是装私人贵重物品,这箱子可是正宗的民国款式,小时候父亲经常带自己去各种抗战、民国时期的展览馆和博物馆参观,这些东西一眼就能认出来。
张俊孝原以为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是个摆设,顺手拉了拉,可没想到这里面有东西。
年轻人的好奇心将箱子打开,接下来的一幕幕使他越来越难以相信。
大箱子内是装着衣服没错,只不过衣物全都是民国时期款式,不过却与自己特别合身,仿佛就是给自己的一样,而小箱子内的东西更是使张俊孝难以置信。
特别通行证,姓名:张俊孝,生日:1917年4月17日,盖章:奉天行省公署。
什么?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那张黑白照片,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
张俊孝似乎感觉到不对劲,但他还是没有想到他由于强大的雷电缘故,已经从一个时空到达另一个时空。
小箱子内,除此外有一些钱和钱票,看钱的行头,‘东北三省官银号’,这是张大帅统治东三省所发行的奉票。
张俊孝越来越激动,这应该是他这辈子遇到最离奇的事情。
还有一把手枪!
作为武器科的高材生,一眼就认出这是鲁格P08标准型,还有三个弹匣御花子,这是世界上第一把军用半自动手枪,也是一战时期著名手抢,7.65MM口径,射击精度高,从重量上就得知,这是一把真枪。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当张俊孝准备穿上衣服出去看个究竟时,唯一认识的东西出现了。
手机!
对,不错,就是那个学院专门配发给自己供来查资料的手机,只不过,手机的外屏早已破碎,背面起了一个大包,漆面全部化成焦黑色,看来是无力回天了。
大拇指狠狠的摁在开关键上,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在图书馆楼顶画狙击步枪稿纸,忽然间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奇迹出现了!
手机屏幕亮了,就在这刹那,缺少的那几分钟记忆全部弥补上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难道我在做梦?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如此真实的梦?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被雷击,为何手机会变成这样,但如果被雷击,我为何还活着?”一阵难以衔接的逻辑让张俊孝一时不能忍受,可是在巨大的现实面前,也似乎又显得如此渺小。
缓缓抬起手机,雷击可能破坏了音响,无法发出声音,他一点点剥开外屏,内屏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信号张乔翔,电池满电,试着用了用,除了手机内存自带的那些资料以外,其他功能没几个能用的,不过,日期显示,1917年11月14日星期三,电池消耗情况显示,离关机还有36135天5小时。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坏了?”
不过,手机背部凸起的那个包多少让张俊孝有了答案。
他曾经看过这样一则报道,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天国志,美利坚密西西比河,一个叫威廉-詹姆斯的农场主家曾经遭受过一次雷击,雷电正好击中他家的变压箱,变压箱虽然冒起一阵烟,但并未损坏,过了两个月,农场主很奇怪,电能表上的数字压根没动,原以为是电力部门出了问题,还沾沾自喜。
就这样,一直过了2年后的某一天的夜晚,电能表上的电量瞬间消失,詹姆斯家陷入一片黑暗。
就当詹姆斯的儿子去电力部门缴纳电费的时候,这张电能卡早已经作废了。
原来,早在1年前,老线路全部切断,走了一条新的高压线,电力部门曾经还去过他们家询问,但是没有什么问题,以为是那家人接上了新线路,但现在看来,这压根不可思议。
调查部门拆开他们家的变压箱肖一鸣,在变压器旁边多了一个小拇指大小凸起来的小球,最后查证,是强大的雷击由于变压箱电阻的缘故将一部分电能没有释放出去,并且储存起来,这个隆起的小球就相当于储存的电池,本来雷电的电压是不可能承受的住,因为奇迹的出现,这部分留下来的电能的电压是因为变压器电阻原因,转换成均衡电压,通过变压箱继续释放电能。
难道,自己的手机也是如此?他们一个农场能多用一年的电能,这部手机用上100年也不足为奇。
除了穿上箱子内的衣物外,其他东西出于一个高材生的素质,张俊孝没有拿,那不是自己的东西,虽然仿佛就是给自己的。
当张俊孝迈出旅店的第一步时,世界变了,变的如此陌生,但又如此熟悉。
手机上的时间与眼前的场景,不谋而合绝世皇妃。
一排排低矮的平房,使其大街上看起来非常空旷,门口叫卖的小摊贩穿的都是东北大棉袄,不过却解开胸前的扣子。
门市商铺大多都是以布匹,粮食,面馆,中药房,杂货店为主,哪有什么现代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门市有牌匾的都是些大商户,小商户都是拿片大布用墨汁画个字,然后用竹竿撑起来。
牌匾都是找块好木板,雕刻上去字涂抹一层漆面而已。
最使张俊孝心里想不通的是,这天是凉了点,但最起码有个七八摄氏度霸爱谋情,也不至于穿大棉袄。
不过,他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只差证实一下。
肚子咕咕叫唤两声,看来真的饿了。
“包子,热乎的包子喽。”
旅馆门口还有两个赶早的黄包车,“大爷,要车吗?”
张俊孝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摊贩见一名身着阔绰的年轻人走过来,知道生意来了。
“大爷,要包子吗?刚出炉的热乎包子。”
张俊孝点点头,“大爷,您要几个?”一口东北口音听着蛮舒服的,毕竟张俊孝在东北待的时间长了。
伸了一个巴掌,摊贩以为张俊孝是不屑与自己说话,也没多说什么,拿了五个包子包起来,而张俊孝却是在一脸懵逼中没有清醒,他不知道如何对话。
终于忍了好久,开口问道,“老板,我问一下……”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摊贩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大爷,可不敢叫我老板,我们都是小本买卖糊口而已,您还是叫我伙计吧。”
张俊孝没计较,他来没心思再去计较,“好吧,伙计。”
“大爷,您说?”
“你能告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摊贩一脸懵逼。
张俊孝知道自己太激动,没有表达清楚,“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现在是什么年代,由何人执政,听您口音是东北人,这里是东北吗?”
摊贩更是一脸懵逼,心里暗暗骂到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过,碍于生意,还是如实回答。
“哦,大爷,现在是民国5年,己亥月,庚子日,这是里奉天,我们都是张大帅的子民。”
“张大帅,你是说张作霖?”
摊贩一听,想一把捂住眼前这个人的嘴巴,可是够不着,只能着急的环顾四周,怕别人听见,“你不要命啦,敢直呼张大帅的名讳。”
从摊贩的表情上来看,这不是装的,显然已经吓出一声冷汗,“下次可不敢再说了,赶紧走吧,您是给奉票还是?”
而张俊孝思绪彻底乱了,自己真的是因为巨大的雷击跑到另外一个时空,民国5年,那就是1917年,己亥月,庚子日,虽然不怎么熟练,但是按照天干地支表用手指头推算一下,11月14日。
“民国,这里真的是民国吗?我穿越了?”张俊孝不愿意相信,但是眼前这一切不由得不让自己相信。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样,我还活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活着,那就先好好活下去吧。”张俊孝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瞬间就要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因为他还没有从这个现状中苏醒过来。
这是张俊孝最后的想法。
“大爷,大爷,嗨。”摊贩眼看这位身着富贵的人在自己面前发呆,又是喊又是叫。
“哦,哦哦白石晃士。”
摊贩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您给奉票的话,那就10铜元券。”
听摊贩这么一说,这钱还没给呢,兜里一摸,哎呦,这钱是有,可这在旅馆内的皮箱里放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后世的时空解释来说,每个时空的画面是锁定的,也就是说不能凭空多出一个人,也不能凭空少一个人,就算是穿越者,肯定有一个属于这个时代的身份,难道,特别通行证里的张俊孝就是自己这个时代的身份。
不过一想着实也吓了张俊孝一跳,张俊孝,不会,不会是他吧?
“这样,我把包子放下,我回去拿钱,拿来了你再给我包子。”
摊贩虽然心里很是不满,可碍于生意,只能强颜欢笑,“大爷,那小的等您。”
回到旅馆,将一切东西收拾妥当,出了旅馆大门,去摊贩那里买了包子,摊贩见张俊孝又来了,李彩烨高兴的收了钱,小心的用黄纸把包子包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了句,“大爷,您慢走。”
街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但这个世间更多的是乞丐,大人拎着小孩,拄着拐杖,挨家挨户要口吃的,这才是实打实的乞丐,哪像后世十个出来九个半是骗子。
旁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衣服破烂不堪,除了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是明亮的外,其他都已经成了土黑色。
出于同情,张俊孝给了小女孩一个包子,小女孩高高兴兴走掉。
心里还没来得及对这次助人为乐感觉到快乐,压力随之而来,不知从哪窜出几十号孩子围着他要吃的。
这下将张俊孝难住了。
就在此刻,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天空。
啪!
孩子一哄而散,一辆卡车满载一车士兵出现在张俊孝面前。
土黄色的军服,车顶架着一挺麦德森机枪,其余都是清一色的汉阳造。
当看到这些,在后世专攻武器方面的张俊孝只有在博物馆见过这些老古董,在后世这种热火器发达的世界,张俊孝突然有了一种疑问,这些武器能打死人吗?
据他在后世对世界热武器战争史的了解,此刻世界武器格局中,汉阳造差不多跟烧火棍差不多,欧洲列强已经开始全面换装,自动,半自动武器成为世界主流,就包括看起来很威风的麦德森机枪,那也是1905年就开始出品的老家伙,只不过相对来说稳定性较好,被全世界36个国家所采用。
张俊孝心中的烈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盛,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不过,根据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些兵士是冲着自己来的。
车内坐着一名带着大檐军帽,身上的军服明显是个军官的中年人一眼死盯住自己,像看到元宝似的,车子向自己疾驰而来。
不妙!
忽然,张俊孝脑壳中闪过一丝丝恐惧。
旅馆那个箱子内有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特别通行证,能够拥有特别通行证,在任何时代用脚趾头想,那都不是一般人。
张俊孝隐隐担心,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箱子内有如此多的钱,还有一支手枪。
不由得联想到后世在电视剧里看过类似的片段。
日了!
难道是逃犯?
张俊孝虽然被箱子内特别通行证上的名字惊住,但冷静一想,天底下哪有如此神奇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他不敢赌,逃犯要被抓住,这个年代只有死的份。
跑吧!
丢掉手中装衣服的大箱子,拎着小公文箱撒丫子跑。
车内的军官见状要跑,吆喝着驾驶员轰大油门,直冲上去。
张俊孝边回头看,边拼命向前跑。
车上的士兵已经举起了枪杆,瞄准前方这个男人,随时准备开枪。
啪!
一枪射出,由于车子的抖动子弹没有打中,而是在张俊孝脚下擦出一片火花媚药咖啡店。
大街上的摊贩、乞丐,还有一些闲散人员,很自觉将路中央让的干干净净。
“这是咋地啦?”商铺老板询问着路边的旁观者。
“保不齐是抓逃犯?”
“你看他那身行头,我看不像。”
车内的军官听到枪声,额头上冷汗直流,张大帅是让他抓儿子回去的,不是让他杀儿子的,要是今儿他蹭破点皮,自己吃饭的家伙就要丢了。
“停车!”大喊一声,驾驶员一脚刹车踩死,将车上的士兵甩在车厢前方,撞的咣当一声。
砰!
又甩了回去。
军官怒火冲天,掀开车门走下来,他已经顾不上去抓眼前已经跑远的男人。
“哪个王八蛋开的枪,给老子站出来。”
警卫排的班长马栓,一个瘦黑的中年人,由于常年抽大烟,牙齿已经全部成为黑色。
他这一枪其实是立功心切,想打中那个人的腿,能让长官赏他两个钱,好把大烟续上。
今天早晨出发前,长官只是说抓人,并未说抓的人是谁,这才促使他胆大妄为。
其实这都是老张的安排,以往小张不听话跑了,都是家里人去找,哪有今天这动真格,卫队营全体出动,把小张像逮兔子一样,而且还开了枪,其目的就是想告诉小张一个道理,这个世道只有手握枪杆子,才是真正的王道。还有就是,离了老张,他什么都不是,除非他自己闯下一片天下。
啪!
一个大耳光子抽的马栓晕头转向,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长官打自己,他就得忍着。
军官压了压帽檐,整理一下衣装,全体都有。
唰!
站的整整齐齐,“记住,抓活的,哪个王八蛋再敢开枪,老子第一个先崩了他。”
……
还没等军官将话说完,从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片摩擦声,紧接着听到剧烈的撞击声。
已经有人开始喊,“撞人了,撞人了。”
不错,撞人了。
就当张俊孝跑向巷口时,一辆疾驰而来的军用卡车将张俊孝撞飞。
他们都是来抓人的。
一个小时前。
大帅府张大帅的卫队长祁老号得到消息,在新南街发现张汉卿,立刻派张大帅的卫队营去抓。
昨夜小张离家的时候,老张早就派人跟上,小张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张的监视之下,只是老张什么时候去把小张逮回来而已。为了促使小张从军,老张也是费尽了心思。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这安排好好的事情,突然间就出了意外。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祁老号作为大帅的卫队长,看着小张长大,能不明白老张这是使的哪一出,他要做的不仅是带回来小张,还有把军队的威严与力量传达给小张,更要激起小张的不服输之心。
谁也没想到,这一枪把小张惊着了,撒丫子奔跑,加上对面来的军车开的太快,就当转弯时,忽然张牙舞爪冲出一名年轻人。
车子停住那刻,看到远方躺在血泊中的那个人,一车人全都楞住,这下出大事了!
祁老号心中咯噔一下,摘下帽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红着眼睛扑了过去……
东三省盛京施医院苍狼黑道。
特护病房。
两名士兵端着冷冰冰的枪站在病房门口,面目上没有一丝丝表情。
医院所有有名的医生齐聚一堂,上面下了军令,务必救活这个年轻人,否则,人头不保。
大小医生护士全都忙碌起来,由于消息封锁的严密,外面的老百信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看见军队的人不断出入。
张氏府邸。
张大帅脸色发青,坐在硕大的办公桌前不断调节自己的情绪,但看来效果不好。
面前除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祁老号外,马龙潭、吴俊升、孙烈臣、张景惠、冯德麟、及张作相全都在场。
本来,汤玉麟也应该来的,但因为他参加张勋复辟的事,失败之后,逃回老家阜新隐居。
这些都是张大帅的把兄弟,过命的交情。
跪在面前的祁老号知道自己此次小命不保,要是汉卿醒了还好,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枪毙自己十回也不够。
就算大帅不动手,眼前这些把兄弟们也会将自己撕成碎片。
冯德麟率先开口。
他以前一直将自己摆在是张大帅长辈的位置上,说话有一道没一道,虽然两人是把兄弟,但也是死对头,前些日子还是二十七师师长,跟老张争夺奉天的军政大权,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老张借日本人的赞助逼走了冯德麟,老冯和老张之间的怨恨越来越深,后来请出来大哥马龙潭出面调停,这才避免大动干戈。
可是老冯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就在今年6月,老冯跟着张勋回北平闹复辟张谒之,张勋失败后,被段祺瑞抓捕,要不是眼前这个黑瘦的七弟帮自己周旋,现在他还在段祺瑞的大牢里数蒿草。
可不管怎么说,家事和国事不能混为一谈,老辈之间的问题那是老辈的事,跟小辈无关,这也是东北这个地广物博的文化特色,听说老张儿子被自己人的车撞了,生死未卜,远在北平的老冯也是马不停蹄赶来,以防有什么变故,虽然老张占了奉天,但不代表就乐意看着老张家出事。
“雨亭,怎么能出这么大的事情?”
老张没有说话。
吴大舌头直接将地上的祁老号提起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等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祁老号红着眼眶,“是我,我,我的疏忽,我该死。”说着,又瘫了下去。
说着,吴俊生一阵上气,准备拔枪,被张作相给拦住。
“二哥,你先别急,听他说完。”
祁老号这才有时间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完。
张作相继续问道,“撞人的士兵呢?”
“已经被关押,听后大帅发落。”
吴俊生嚷嚷着,“还等什么,拉出去毙了。”
老张终于开口了,“行了,毙喽,毙喽能把六子叫醒,行了,这就是六子的命,去把那个兵给放喽。”
老大马龙潭稳如泰山,此刻缓缓站立,“雨亭,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给六子治病,其他的以后再说。”
张景惠也接过来,“大哥说的没错,我请两个英国医生来给咱家六子瞧病。”
老张摆摆手,“行了,六子的事听天由命吧,他要是命大,他就活着,阎王爷要是真看重他,谁能有办法。”大家看的出来,老张也是气话,事情已经出来,老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孙烈臣拍拍老张的肩膀,“雨亭哪,六子肯定吉人天相,还记得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他算过,说只有他克别人,哪里还有别人克他的份。”
话音刚落。
铃铃铃……铃铃铃……
所有人的神经被调动起来,现在能打进张府的除了盛京施医院,别无他地。
祁老号的神经也瞬间绷劲,自己是死是活就看电话里怎么说了。
虽然老张的手在颤抖,但是身经百战的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波澜,这才有王者的风范。
缓缓拿起电话,“喂,我是张雨亭。”
“大帅,六子醒了。”
顿了一下。
电话那头,“大帅,大帅。”
一声郎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妈来个八字的,我说,我说六子那小子不能那么快,死吧。”
众人一听老张这欢快的笑声,自然知道六子醒了。
“哈哈哈,英文名词典我就说咱六子吉人自有天相,晚上我请客,咱们兄弟难得聚一次,好好喝一次。”1917年,汤玉麟因张作霖重用王永江而与张作霖交恶时,张景惠最终站在张作霖一边,升任第53旅旅长。
老张摆摆手,“哎,叙五,别以为我升了你当了旅长,你就抢我老张的风头,这顿酒哪能你请。”
“哈哈哈,那我们就让雨亭安排了。”
祁老号脸上也挂了笑容,老张转过脑袋,“回去吧。”祁老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眼泪唰唰往下流,这眼泪一是吓的,二也是庆幸自己。
“我们去看看六子。”虽然老张和小张一直是对冤家,可父子毕竟是父子,老张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自己儿子。
孙烈臣哈哈一笑,“这老子还是亲儿子哇。”
众人奔向盛京施医院。
盛京施医院。
于凤至怀着大肚子早已经和家里四位妈妈在等候,特护病房现在医生还不让自己进去。
于凤至是个坚强的女子,纵使有百般哀伤与无奈都藏在心里,虽然他跟这个男人是父母的媒妁之约,在此之前没有多余的感情,当初张俊孝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娶凤至,最后是被老张逼来的,但这个年代又有谁能婚恋自由,既然进了张家的门,那就是张家的人,要是这个男人死了,那自己将什么都不是。
虽然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毛病,但一年相处下来,也逐渐觉得他其实也很脆弱,也需要关怀,小张也逐渐对这个女人重新有了认知,就在夫妻感情开始慢慢交好的时候,却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
越想,眼泪越多。
四位妈妈不断安慰,但还是趴在大妈妈的怀里哭个不停,弄的四位妈妈也忍俊不禁。
医生终于进来了。
“各位夫人,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探望。”
于凤至一听这话,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怎么滴,心中的郁闷与哀伤全部释放出来,哇哇大哭。
几分钟后,终于平静,与四位妈妈进了特护病房。
张俊孝脑袋里嗡嗡作响,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在脑袋里打转。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好真实好真实,在梦里出现了好多人。
在梦里,他就是张大帅的儿子张俊孝,家里有四位妈妈,对自己就像亲生儿子,还有一位漂亮的老婆叫于凤至,她比他大三岁,他叫她大姐,对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叫张闾瑛,今年刚刚1岁,老婆于凤至的二胎也即将出生。他还有七位大爷,还有各种朋友……
砰!
梦一路推移到自己被车撞的那刻,眼睛瞬间睁开。
没过一会儿,梦里那个女人清晰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
张俊孝脑容量被瞬间充多,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个女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再加上前世的记忆与这场神奇的梦相结合,他短时间内有些乱。
想动动身子,可感觉双腿如此沉重,视线挪了下去,原来双腿被石膏固定的死死。
知觉在随着时间不断恢复,强烈的疼痛钻心而来,他才明白,他不仅活着,他穿越的身份就是东北王张大帅的儿子张俊孝。
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欢喜,各种五味陈杂的心情让张俊孝太过兴奋,有了这个身份,他想做的事情就方便多了,纵然是改变历史,成就一代霸业,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不是娘炮,正常的男人心中谁还没有成就霸业的梦想。
于凤至上前拉住这个男人的手,由于怀孕而导致臃肿的身体行动不太方便,在四位妈妈的安顿下,坐在床边,眼睛里衔着泪水,可不过脸上却挂着笑容。
“汉卿。”她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张俊孝在此刻异常清醒,他知道,从今往后只有张大帅的儿子张俊孝,以前那个张俊孝不复存在,他要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女人生就一张很古典的脸,清清秀秀的,宛若一枝雨后荷塘里盛开的莲,只不过怀孕期间,人有些浮肿,但她那优美的轮廓也掩饰不了。
她就是这个时代属于他的妻子于凤至。
想到后世那些美女,锥子脸,双眼爆皮,个个整的跟个蛇精似的,也就八十年代港片里的美女有自己独特的韵味,如今被这样一个天然古韵姿色的美女一下迷住。
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以至于看的于凤至有些尴尬。
“汉卿,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这才反应过来,“哦,没有,没有,你真的好美。”
这是一句大实话,但张汉卿从来没有说过,没想到这随口一说,倒让于凤至打心眼里感动。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声音很温和,他很喜欢听她说话。
五妈妈听见,“凤至,你就好好陪汉卿,做饭这事交给我了。”
说话间,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身材黑瘦,却显得精气神格外突出的男人,一双八字胡很符合这个年代军阀的特性。
紧接着,身后进来一群中老年人,有的看起来斯斯文文,有的却五大三粗。
四位妈妈率先见礼,“爷。”
于凤至也准备起身,张大帅摆了摆手,就走向自己儿子面前。
张俊孝知道,这就是自己这个时代的父亲,鼎鼎大名东北王,而后面那几位,则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七位大爷中的其中六位。
张俊孝看着张大帅虽然表现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但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自己儿子的关心与爱护,只不过他是大帅,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六子,好好养伤,一切等伤好再说。”
张俊孝没说话。
五妈妈急了,怕这爷两又闹僵,“六子,你爹跟你说话呢,你应一声,哪怕点个头也好。”
张俊孝瞅了一眼五妈妈,又瞅了一眼眼前这个威武的男人,“谢谢爸爸关心。”
张大帅没说什么,接着就是后面六位大爷的嘘寒问暖,张俊孝也都一一见礼。
屋内堆了一大堆礼品后,在张大帅带领下,随六位大爷离开了。
五妈妈眼贼,看见老张在出门前脸上那股子欢喜的劲头。
张大帅刚走,五妈妈吼叫道,“六子,你咋一下这么懂事,你爹这回高兴疯了。”
张俊孝一脸雾水,不知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在那场长长的梦里,自己除了跟这个男人对着干之外,连声爸都没怎么叫过,有什么事都是当面一说,你爱咋咋地,我想咋干就咋干,犯了错打死都不认错的这种人。
其他四位妈妈也都很诧异,“六子,你终于跟你爸认错了,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看着大肚子的于凤至坐着挺难受的,“几位妈妈,你们谁能给凤至想个办法,我看她这样坐着好难受。”
于凤至虽然嘴上说没事,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听汉卿这么一说,大妈妈乐坏了,这汉卿怎么跟变个人似的,竟然知道关心人了。
“汉卿,我去。”说着大妈妈出去了。
凤至拉着张俊孝的手,轻声说道,“汉卿,真的没事,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张俊孝打心眼里也喜欢这个女人,知书达理不说,主要是智慧,而且还忠贞于自己,这样的好女人在后世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可是自己命好啊,就给自己摊上了,自己要是不对她好点,都对不住自己后世那些命苦的男人。
而且,想在这个时代混,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自己得力的帮手。
前世的张俊孝可对这个女人有过了解,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尤其是在持家和赚钱。
没一会儿,大妈妈让几个士兵抬了一张躺椅进来,“来,凤至,试试看。”
说着,几位妈妈将于凤至扶起来,坐在躺椅上。
“是不是舒服多了。”
于凤至一幅东方女人的古典笑容,轻轻点点头。
五妈妈吆喝着,“行了,咱们回去做饭去了,你就让他们小两口慢慢聊吧。”
张俊孝见四位妈妈离开后,一直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于凤至不解也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为何老盯着我?”
“我从未发现,你竟然是如此美丽!我想多看一会儿,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看不到了。”后世的张俊孝因为自己父亲特殊的军方身份,他是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自由恋爱,更何况在他这个年纪,后世是严格的算早恋的。虽然他比其他同学要早熟的多,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这让张俊孝这个青春期萌发的男人内心很是苦闷。
而现在有这样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不仅如此还是自己的名副其实的妻子,张俊孝的内心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充实和暖和。
虽然后世的他不愁吃喝,也没人敢招惹他,可是他的内心是孤独的,他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跟谁说,虽然在别人看来是非常羡慕的,有一位高位的爸爸,可是对于张俊孝本人来说,他是特别羡慕普通人家的子弟,因为他们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自己却不能,只能按照自己家人设定的步骤来走。
此时此刻,上天给了他机会。他的眼神里有很多语言,既然上天把他安排在这里,他就要珍惜这里的一切,更要珍惜这里爱自己和他爱的人。
“瞎说什么呢。”于凤至看着自己的男人有心事,把他的手拿起来轻轻贴在自己脸上,“汉卿,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张俊孝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温暖过。
“汉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于凤至早就了解自己的丈夫,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伤感。
“不瞒你说,我真的有一件事情求你。”两人聊着聊着,张俊孝刚来这个时代与这个女人的陌生与尴尬也就随之淡然。
于凤至低着头,一脸不好看。一直以来,只要是张汉卿求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好事。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主意。
看到眼前这位娇人脸色不太好,“怎么,你不高兴吗?”张俊孝很不解。
“没有,你说吧。”
“那我说了啊。”
“是这样,我昨天出了车祸,脑袋撞的不好使,我怕要是出现认错人或者说错话或者做错事,你可要帮我打圆场。”
一听汉卿说脑袋不好使,于凤至急了,“哪里撞坏了,我看看。”说着就要起身。
“哎呀,你别激动嘛,我可能有点断片。”
“断片?”
张俊孝忽然想到,这个词语这个时代的人不会理解,随即说道,“哦,我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脑子受到冲击,有可能会有点乱,认错人啊,做错事啊什么的。”
这么一说,于凤至有些明白了。这也是自己丈夫头一次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来求自己,也算是一种莫大的长进了吧。
“喂,你偷着乐什么?”
张俊孝有些顽皮的问道,年轻人的本性又暴露出来。
“哦,没什么,放心吧,我肯定会全力帮你的。”
说到这,张俊孝好像记起什么东西,对,手机,那部随自己穿越过来的手机,要是没有它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于凤至忽然看到丈夫变的异常奇怪,“汉卿,怎么了?”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箱子,公文箱的那种,就是我被撞那天手里拎着的那个箱子,它在哪?”
张俊孝激动而又紧张的神情让于凤至知道,这箱子里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
“箱子呢?箱子,快找箱子。”
凤至也被弄的紧张起来,吃力从躺椅上坐起,在病房巡视着,可是没有发现箱子的踪迹。
“快,扶我起来,我要起来。”
张俊孝已经拼命开始挪动自己的身体,凤至见汉卿要起来,担心的说道,“你先别动,先别动。”
张俊孝已经顾不上劝阻,凤至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吃力的一步步挪动,“汉卿你先别急,可能是祁老号帮你收起来了。”
“祁老号?”
“快,把他给我叫来,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凤至不知道为何汉卿会对一个箱子如此看重,来张家快两年,她从未见过汉卿如此激动紧张过。
连声应允,“好,好,你先别激动,我马上让人喊他过来。”
凤至走出门去,给卫兵知会了一声,便又进来了。
“汉卿,祁老号马上就到,我已经喊卫兵去喊了。”
“希望箱子不要出事。”
凤至走到张俊孝床前,“汉卿,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为何你会如此激动?”
“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他现在还不能将这个东西告诉于凤至,虽然他是自己的妻子达明一派对,忠贞于自己,他怕无法向她解释这个东西。
“你不想说就算了。”作为女人,见自己丈夫有事瞒着自己,肯定不高兴。
张俊孝瞅了瞅于凤至的脸色,“把手给我。”
于凤至不知他这是何意,张俊孝又重复一遍,“把手给我。”
凤至乖乖让张俊孝把手握住,“亲爱的,以后很多事都要拜托你。”见丈夫说的那么诚恳,凤至也回应道,“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魂。”
就这样含情脉脉的相互看着。
门口卫兵的喊话打断两人。
“少夫人,祁老号来了。”
一听祁老号来了,虽然张俊孝现在不知道祁老号是谁,但听于凤至说,祁老号就是撞了自己的人,只有他知道箱子在哪里叶世荣冥婚。
备注:张作霖在1924年之前,一共娶过五位夫人,原配赵氏已经逝世,所以家里的四位妈妈分别是老二二夫人卢氏,名寿萱,三夫人戴氏和四夫人许氏,五夫人寿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