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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雪无限接近于造物的造影-傅文俊与艺术

无限接近于造物的造影-傅文俊与艺术
原文刊载于2010/05 《新视觉》












文/胡赳赳
摄影是对现实的超载。对这一门类的艺术家而言,摄影“统摄”一切,它既是自媒体,又是全媒体。既作为媒介感知形式,同时又构成世界存在物的一部分。
但这还不够。摄影人一摄影术一摄影机的关系正在被打破,在镜头的前端,可视与不可视被扭曲、变形,想像中的结构变得‘可视化蓝雪。在二维平面上,唯识论与唯物论平起平坐醉拥江山美男 ,这在尖锐的哲学家那里是不可以的。艺术家按快门的手上端坐着一位画匠——他使自己的异想成为现实。
数码的出现使得三维空间之外,引入了虚拟空间,而数码正在抹平并切换这二者空间的缝隙。‘大干’世界以光线的速度被摄入人的意识和思维之中,甚至于冥想之中仙姿物语,艺术家每一次的注视、端详、等待,像猎人追逐猎物,把世界变成“笼中鸟”。
最让艺术家沾沾自喜的是沙拉丁,摄影既是一件主动进攻的政器,它侵犯,攫取物质的光影图示:又是一个防御的堡垒,阻止外物的逼近,使自我———一个腼映的人在灵魂深处拥有安全感——只须抚摸截获的影像便能安静地在暗房里踱步。
摄影艺术家既是遗世独立的奥古布古,又满怀四处出击的冲动,这简直是一个悖论。拿照相机砸自己脑袋的人也大把存在青芸空间。
摄影人一摄影术一摄影机的关系,或者说流程,在新媒体时代,已经被挤压而变得扁平了。快门的按动成为一个‘刺激一反馈”程序,有时不通过意识就能实现,跟眨眼一样成为人体反应的延伸。是的,摄影机是一个破器官,可拆卸、可组装、通过十指连心。
对于有“造物”欲望的艺术家而言,影像的挖掘正是对摄影的掘墓,他们建构了一种新型的模型:造影人一造影术一造影机。这种模型并不是新鲜事物,它的科学经验来自于临床试验:X光拍片、胃镜、钡餐造影——将发光的化学物质吞进内脏里,从而获得内脏形态的构造。但医学领域的“造影”‘的’造‘是指进入事物内部,翻开肌理,获得本质印象,尚未突破创造出新的影像,它们忠实于对现实不可视部分的纪录,对表象之下的“深象’的提取,而在艺术家那里,显然是要制造、创造出新的影像物种来。
正如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计算机艺术系系主任Bruce Wands在《数字化时代艺术》中所宣称地那样:“在西方艺术史中,人类曾经借由艺术来找寻通往永恒天国的道路,如今,为了与‘后人类’技术对抗,艺术的功能被推到了相反的另一极,即表达自然遗物本身丽莎·蓝道尔。”
表达自然造物本身与‘人工造物’,’影像遗物’.‘造影‘的概念如出一辙无名镖局。虽然罗兰-巴特说:“摄影的真谛很简单,很平常,没什么深奥的东西:这个存在过。”但艺术家孜孜不倦地想实现一个崭新的梦想,无数可能性中的一个,探亲无限接近于造物主的宇宙之谜。
摄影艺术家傅文俊面对庞大的摄影集团和当下‘虚拟一现实‘之境,选择了自己独树一帜的'造物’方式。在他的系列作品《他心通》中,医学临床所使用的造影一显影技术出现了,人体的骨骼.头颅以及软组织的影像,模拟性的出现在画面的主体之中川井郁子,而脑组织中的内容物,则是佛教中的人物雕塑,他们或威严苏拉玛楷模,或静默,或穆然.都是现实中为人类所顶礼膜拜的对象——当大脑中的另一个大脑显影时,医学/佛学,生理/宗教,物质/精神,唯物/唯识,人/神之间对立与统一的关系变得冲撞中国氯碱网,但最后又共生于这种“不存在的存在物”、“臆想的结构”和大胆假设之中。
傅文俊在漫长的摄影生涯中,选择以一种跳跃式的方式来处理外界与内心、虚拟与现实、未来与此在,实不多见。这也可以理解为在一个新媒体环境时代,连虚拟哲学家的一代宗师鲍德里亚部宣称“我是自己的拟真物”时,有什么理由不怀疑,现实实境与虚拟实境孰幻孰真,谁生谁灭?这也正是傅文俊先生以此来注入他自己的哲学思考,在这种基于“造影术”、后期电脑加工、ICON表达的影像单元中,仿佛能体会刭法国哲学京德勒兹的话:“它意味着每一幅画面都从虚空中被拔出来,接着又坠入虚空之中。”
鲍德里亚反复陈说,在这个仿像世界中,我们面对的现实是一种超级现实。而引发艺术家思考的,是超现实作为艺术理想在超级现实中的幻灭。
虚拟世界不仅被认为与现实世界是分开的,而且是对现实世界的一种超越——前者是一种更高的现实。虚拟世界被认为是充满自由和流动性的实验地带张苏泉,因此妆罢山河,早就有人预言,新的统治阶级将由投机资本家、创新科学家、黑客天才等数字糈英所垄断。
事实上,虚拟网络和赛博空间正在实现佛教的六种神通: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夏铭浩他心通意味着“读心术”。这在新媒体科技时代,不是什么难事,测谎仪、脑电波测试、梦境测试都在实证着这一神通,而傅文俊选择’他心通‘的构造来反应大脑所思所想,似乎大脑里住着一位神,其用意和喻意不言自明——遑论心力修为,虚拟现实的界面抹平了一切鸿沟。造物主不明了被造物的数字化自我繁殖,那将是另一个宇宙的雏形。
苏珊·桑塔格说到了‘摄影’这一步:“摄影建立了一种同世界相互对视的关系,它拉平了所有事物的意义白滨亚岚。”而对于更深入的”造影’这一步呢,我们只有自己来寻找答案:它接近于无限造物,它不仅与世界形成了相互对视的关系,更是与宇宙、与宇宙起源的那个点,那个时间和空间最遥远的点取得了平等,或正在希求平等——这平等不仅仅是民主的,而是万物的。傅文俊的《他心通》希图以此为摄影术的衰落和造影术的崛起唱起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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