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全部文章 2017年10月07日
艾西ashley红料不唱歌:那个翻手繁华,覆手苍茫的港片时代啊-票根儿趣谈

红料不唱歌:那个翻手繁华,覆手苍茫的港片时代啊-票根儿趣谈

红料,音乐人。
唱歌的时候清透。看片儿的时候敏锐。
一个觉得做故事要梦幻,写音乐要通透,过生活要坦白的人。
这次红料来的时候没带琴,因为并不是来唱歌的。
但感谢她用了2小时的时间,分享了她心里爱着的,港片黄金时代。

唱歌的红料
票姐:给大家推荐一个片子吧,电影、连续剧、戏剧、动画都行。说你喜欢的就行。
红料:动画片吗?动画片我看的都挺通俗的,就是大家都看的那些。里面我最喜欢也对我影响最深的是《樱桃小丸子》。

票姐:为什么?感觉中你不像是会喜欢这种动画片的人。
红料:我一直觉得如果能活成小丸子那样就好了,特别直白,善良,没心没肺的生活,不用那么多的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能活的特别真就是我觉得特别好的。
而且我还特别喜欢小丸子和她爷爷的关系仙途剑修,那可能是我觉得人世间最珍贵的一种关系,就是单纯的2个生命之间无条件的欣赏和爱慕,那太美好了。

但是动画片我看的真不多,所以还是聊聊港片吧。
票姐:你非常喜欢港片吗?
红料:小时候集中看过一些。因为最近看了一个港片我特别喜欢,麦浚龙的《僵尸》。
它好像突然让我找到了小时候看港片时的感觉苏太华系。虽然港片现在好像已经不剩什么了,但它从前曾经有过非常辉煌的时代。
那是属于一代人的共同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会让人感叹怎么能够拥有那么美好的时代的一种感觉。

麦浚龙的《僵尸》

票姐:那先聊聊让你回忆起那个港片辉煌时代的《僵尸》吧,你觉得它好在哪里郑桂桂?
红料:在我看来,电影其实就是一个一个的梦。
看电影的过程就是我们暂时放下自己的生活死亡围攻,进入别人的梦境,当你开始认同一部电影里的角色之后,你其实就开始了一场梦的旅程。
在这个过程中,有时候我们带入的是自己,有时候又是旁观别人。
但不管哪一种,我觉得好的电影都能让我们在梦境里有非常真切的感受和体验刘子玥。

电影和戏剧比起来,电影更不受时空的限制板垣辰子,可以通过剪辑重新叙述,从手法上更自由一些,把想要表达的送到观众眼里心里。
在梦境里却又自己真切的感受,所以说电影对于我来说,是梦。
说回到《僵尸》,我其实是一个特别不爱看恐怖片的人,但是《僵尸》我看了2遍。
虽然它的故事可能也挺老套,但是整个故事的氛围非常好,色彩非常好,节奏流畅紧凑。
能感受到了它的情感。
《僵尸》里有一些画面细节是让我觉得特别起飞。
比如其中一个阴兵过境的段落,场景是在一个楼道里,一群特别高的人就那样晃悠着飘过来,背景音乐是一首特别好听的粤语歌,那个氛围太梦幻,跟我做过的一些梦的感觉特别像天下盐商,挺震撼。

票姐:你觉得《僵尸》是在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对旧时代的怀念吗?
红料:也不是怀念。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一部向以前香港僵尸片和那些演僵尸片的老演员致敬的电影。
我觉得比起“怀念”这个词,我更想用“舍不得”,我觉得这部电影里充满了各种舍不得的感情。
比如电影里的梅姨,她因为舍不得自己的老公就求人用邪法帮他还魂朽木响河。
你会想这两个人在一起时一定很好,一定特别特别好,才会在一个人死后另一个人要去做这样的事。一个女人去做那样的事,她一定是失去了她不能失去的东西。降谷零
其实主角也是舍不得,对妻儿的眷恋,对从前美好时光的怀念。
虽然深究这部戏的情节也多少有bug,但是整体上情绪传达的特别好,带着观众走进了那栋建筑,恐怖片要做到让观众有切肤之感,这部电影基本做到了。

票姐:所以在电影的情绪表达和拍摄技术这2方面里,你是认为情绪的传达更重要吗?
红料:其实都重要。技术是为情绪服务的,没有好的技术你就没法呈现好的情绪,而电影要做的就是呈现。
我觉得电影也好,戏剧也好,做这些东西的人本身需要做的并不是讲道理绝代村姑,是呈现而不是解答什么。
要教育人那是老师的事,要解答人类终极问题是哲学家的事,人心里出现问题该如何解决那是心理学家的事,而电影人需要做的只是完整的呈现就好,呈现丰富的,美好的,残忍的,厚重的一个个生命,以及他们之间的各种关系,还有承载关系的一段段时光。
越是想在电影里讲道理的人,越是会把电影限制在他自己的人生里。但电影应该有一想之美,应该给看的人留更多的空间。
《僵尸》其实是在技术和情绪这两边都作的很好,我觉得那真的是一部踏踏实实的,没有一个大明星的,特别认真特别用心而且精良的电影钮祜禄·伊兰。
所以它才能让我想起以前的港片时代。

票姐:那个时代的港片有哪些是让你觉得特别难忘的?
红料:太多太多了,那是一个香港电影的巅峰时代。
首先那个时代有一群特别棒的明星和导演,他们各自在自己人生最鼎盛的时候碰撞出来的漫天烟花,美好得几乎无法形容。
比如像那时候《笑傲江湖》里林青霞的东方不败,那种对人物的再创作彻底刷新了金庸的笔墨。
其实金庸笔下的东方不败没写几笔,所以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看电影的时候那种惊讶,东方不败怎么能够那么漂亮,而且不单纯是个坏人是个变态,而是亦正亦邪风流倜傥,让那么多人喜欢他。

再有我现在有时候会想,可能是那个时代的人们还比较单纯,或者说那时候的这个行业还比较单纯。
大家都不以直接表达爱和执着为耻,都还能比较直接的把心里的东西掏出来给你看。
不像现在,如果这么直接好像就有点不太好意思,艾西ashley似乎显得自己挺没技巧美人图风中啸。
总是要绕一些弯子,弄一点腹黑的暗黑的隐藏的理由和原因,有时候太刻意了以后,反而显得人物很不真诚。
票姐:你是指现在的电影形式化的部分太多吗?
红料:形式化的太多了。
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弄的那么简单,好像弄简单了就显得我不会似的。
或者觉得这么简单是不是我这个人物就单薄了。
现代的人好像已经比较难理解有些人就是可以为了一个信念就付出全部的那种活着。要不就是编剧导演造一个执着出来,硬拍在人物身上,太造作。
票姐:好吧,现在的中国电影说多都是泪,咱们还是说说老港片吧。
红料:好啊。以前的港片有很多特别美。比如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青蛇》,我最近还又翻出来看了一遍,太美太了。

其实以前在白蛇传以及其他人妖相恋的故事里疯狂怪医芙兰,有个我一直以来都很困惑的问题,就是一个上千岁的妖精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类。
我不接受报恩的说法,因为报恩的方式太多了铁血骠骑,你可以帮别人发财,可以好好守护他的家人,可以帮他达成梦想,不一定非得谈恋爱才叫报恩。
所以我一直不理解,白蛇你一个一千多岁阅历的女人怎么会去喜欢一个20几岁的小男孩。
但是《青蛇》里的表达秋雅扮演者,是这么处理的:青蛇和白蛇刚到人间,青蛇去跳舞了,白蛇在水游,而当时许仙在楼上一个水榭的二楼念诗,然后忽然一阵桃花雨,许仙和书生们在窗口够花瓣,白蛇从河里抬头看许仙那一眼,美极了,那一瞬间我就信了她是爱他的。

就那个氛围场景处理下的那一个镜头,我就信了白蛇确实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只有特别爱一个男人的女人才会有那种眼神,王祖贤演的也好。
这个镜头并没有解答我的困惑,但是它让我相信了应子栋,这就是电影的魅力吧。那个时候的港片简直已经到了一种胡拍胡有理的境界,怎么弄都对,勇敢自信细腻生动。
比如我想要表达的是爱,用电影技巧轻易就能到达,轻易就能让观众进入那个气氛情绪,轻易就能让人相信那就是真的,就是爱。
我觉得这是当年港片一个集体达到的境界。
包括《英雄本色》也是,即使现在去看小马哥,你依然能感觉到在小马哥心里,他捧在心里的兄弟情就是他要执着要忠诚要超越生命的东西,他愿意为了这个东西去拼命那种感情一点都没有掺假。
这些都是老港片里特别震撼我的东西。

还有我特别喜欢《胭脂扣》,那部电影细节也非常美一路夜蒲,当然2位演员也非常迷人常熟虞城热线。
那里2人谈恋爱的情节非常细腻,很多细节看的时候就会让你相信他们就是那么相爱的一品休妻,剥一个桔子要剥成那样,那就是爱一个人爱到不知道怎么好了的境地。

表达得又不显得急切和夸张,是节奏控制很好的、慢慢的、弥漫出来的感觉。这样的电影看了你觉得作者主创和演员,都曾深深的爱过。
另外,《胭脂扣》和《青蛇》音乐也都非常好。
那种好作者要对电影,对故事,对情绪理解得透彻,才能做到的好。
而那种透彻,是需要敏感、心软、犀利、要看过也看懂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以后,才能有的一种慈悲。是感同身受,是在乎,是轻拿轻放。
这就是我心里的。
那个黄金时代的。
香港电影尾崎娜娜。